英国。
漆黑的地窖,堆满的杂物散着腐朽的味道。
角落里有一张简陋的木板床,那是程故之今天晚上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
从他被秦雄扔到这里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余个小时了。
没有手机和手表,男人只能通过曾经在军校学到的生存技能,来判断大约的时间。
粗算一下时间,这个时候,秦雄一行人已经把北部旷野的几座别墅,都翻了个遍了。
因为,十几个小时前,为了争取时间脱身,程故之故意告诉秦雄,老夫人把印章藏在了距离伦敦240多公里的北部别墅内。
那个地方,没有飞机直飞,必须开车经过无数曲折的山路,最快也需要至少五个多小时车程。
就算秦雄一路上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到达之后,花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去找印章……最后,等他发现被骗之后再气急败坏地回来……
照这样算的话,他现在也应该还在赶回伦敦的路上。
“时间不多了……”
程故之皱了皱眉头,神情凝重。
他继续在那些废旧的杂物中寻找,指望能找到一些能帮助他从这里脱身的工具。
可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渺茫……
为了避免他们逃走,秦雄从一开始就把他和其他人分开关押。
借着昏暗的灯光,程故之把四周都已经打量了个遍。
眼下,他所在的这个地窖,唯一的出口就是顶上一扇狭小的小门。
然而,要想碰到那扇门,他必须先有一把足够高的梯子。
不过,很显然,秦雄绝不会给他留下这样的物件。
……
男人眉头紧锁,坐在床边休息,抬手揉了揉啧啧发痛的太阳穴。
他现在思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