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秋老虎还是热
心情来一波调整吧
官员调整来布局,
启明转任威楚府。
秦统接过水师令,
景武回朝任侍郎。
小琴的丧礼已然过去多日,可那悲恸的氛围,仍像一层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笼罩在清凉宫的每一寸土地上。宫中众人神色悲戚,脚步匆匆,似是想逃离这份哀伤,又似被无形的绳索束缚,无处可遁。
而让二儿子戴寿昶前往威楚府种田的旨意,我一直压着,未曾下达,这一压,便过去了整整一月。
这一个月里,我每日照常处理宫中诸事,看似从容淡定,实则内心如翻涌的江海,一刻也未曾平静。戴寿昶在灵前的失德之举,公然违背孝道,实在不可饶恕。这是我给他加的罪名,只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总不可能让我昭告天下说我的儿子暗中积蓄力量准备造反吧。
但为人父者,又怎能轻易割舍血脉亲情?每念及此,我心中便满是纠结,这旨意,下还是不下,如同一场艰难的博弈,反复拉扯着我的内心。
今日,是我从清凉宫返回大理王都皇宫的日子。临行前,我再度来到小琴的安葬之地。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地上的枯草,那细微的沙沙声,好似小琴在轻声低诉,诉说着往昔的岁月,诉说着她的不舍与牵挂。
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久久地凝视着那座新坟,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无从说起,只能在心底默默呢喃:“小琴啊,你安心地去吧,这世间的一切,我自会妥善处置。”良久,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决然转身,再不回头,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行。
回宫之后,我即刻召来左丞相刘文海与右丞相俞法晨。明日便是大朝,对官员进行调整,这是稳固朝堂、掌控局势的关键一步。二人匆匆赶来,一进殿门,便恭敬地伏地行礼。
我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缓缓开口:“明日大朝,朕打算对官员任免做出一番变动,二位丞相,可有什么见解?”
刘文海身形向前,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朝堂官员适时调整,实乃我大理国长治久安之良策。”俞法晨亦点头附和,脸上满是赞同之色。我微微颔首,心中却暗自思忖,这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自打着小算盘,此番调整,定会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波澜。
翌日大朝,宫殿之内庄严肃穆,群臣整齐排列,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锐利的鹰隼,冷冷扫视着下方的群臣,心中默默估量着每一个人的心思与动向。
随侍太监站在一旁,先是清了清嗓子,那尖锐的声音瞬间划破寂静的空气,宣读起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大理国水师指挥使杨景武,忠君体国,治军有方,特许出任兵部侍郎;御林军副统领秦统,接任水师指挥使;善阐府知府楚启明转任威楚府知府,乌图鲁接任善阐府知府一职;原火器营指挥使墨小光,玩忽职守,致使火器营被盗,念其往昔功绩,暂不予以处罚,改任兵部员外郎。”太监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久久不绝,群臣们听闻,有的面露惊讶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有的则不动声色,暗自揣摩着圣意。
念完这份圣旨,太监稍作停顿,又迅速展开另一份,继续高声宣读:“昶王戴寿昶,灵前失德,有违孝道。即日起入威楚府专司农事,望其能收敛心性,以报父母之恩。”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戴寿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向前跨出一步,刚欲开口辩驳,却被我如寒霜般的严厉目光硬生生地逼了回去。我冷冷地注视着他,心中既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不忍,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