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元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少爷,老爷过来了,要见您。”
“今天吹什么风,把我便宜老爹吹来了?”自从李姨娘很少给魏国公古董字画,魏国公来翠竹园的次数就少了。不过,每个月还是会来一两次。
这个月月中的时候,魏国公来过一次翠竹园,按照他的习惯,他应该不会再来翠竹园了,没想到在月末的时候又过来了。
“表弟,你快过去吧,我继续收拾我的屋子。”
“行,那我先过去了。”
魏云舟去了李姨娘的屋子里,魏国公正在和李姨娘说话。
“爹,您来了啊。”在私下里,魏云舟还是叫魏国公“爹”。在外面或者外人面前,魏云舟叫他“父亲”。“爹,您这是想我和姨娘了?”
听到小儿子这句话,魏国公轻轻地瞪了他一眼。
“没个正经。”
“你们父子先聊,我去安排晚膳。”李姨娘说完,就退了出去。
“过两日,你便要考县试,准备好了吗?”
“爹,我还以为您不关心,也不在乎我考不考科举。”
小儿子这句埋怨的话让魏国公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他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端起茶盏喝了两口茶,说:“你真的准备好了?”
“爹,您放心,我不会连县试都考不中。”这些时日,天天去汤圆里读书学习,他就算考不中小三元,但最起码也能考中一元或者两元。
“你要是连县试都考不中,那你也不要读书了。”魏国公倒不担心小儿子连最简单的县试都考不中。
“您放心,县试是绝对能考中的。”
“那就好。”魏国公没有问小儿子能不能考中府试。这六年来,几个儿子参加科举考试,只有五儿子一次性考过县试和府试,其他几个儿子都折在了府试。
这六年来,小儿子读书一般般,魏国公觉得小儿子十之八、九也考不过府试,所以懒得问。
这么多儿子,没有一个考中秀才,魏国公早就对儿子们不抱任何希望。他的儿子们没有考中秀才并不丢脸,毕竟二弟的两个儿子也没有考中秀才。哦,不对,二弟的两个儿子连府试都没有考过。他的儿子李最起码还有两个考过了府试。
魏国公说完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跟小儿子说什么。前几年,小儿子还小的时候,魏国公还能跟他说些话,但这两年小儿子长大了,魏国公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儿子相处了。
主要是魏云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装可爱卖萌讨魏国公喜欢。这种事情,小时候做没有羞耻感,但长大了做就太尴尬了,虽然他能演好,但他不想演了。
“爹,我去帮表哥收拾东西,您和姨娘继续聊吧。”魏云舟也懒得和魏国公聊天。其实,聊也是能聊的。魏国公喜欢古董字画,魏云舟也喜欢,而且这六年来,魏云舟从李姨娘和汤圆那里看过不少古董字画。
“好。”
魏云舟退了出去,把李姨娘叫了进去。
李泉见魏云舟这么快就来找他,讶异地问道:“你和国公爷说完话了,这么快?”
“说完了,他就来问我县试有没有准备好。”
“就没了?”
“没了。”
李泉:“……”表弟跟魏国公之间的父子感情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冷淡啊。“国公爷这是怕你考不中县试给他丢脸,所以特意来问你有没有准备好?”
“他倒是没有觉得我考不中县试,他过来问我,是作为父亲来关心下。”魏云舟倒是能理解魏国公的想法,毕竟这六年来,儿子们没有一个考中秀才,他老人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再者,他这几年里在小学堂除了背书表现的优秀,其他方面表现都一般。所以,便宜老爹一直觉得他读书一般,对他考科举也不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