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小学堂里,得知魏云舟考中县试案首,孟先生很高兴。
孟先生知道魏云舟定能考中县试,但他从未想过魏云舟能考中案首,毕竟当年魏瑾之没有考中过案首。
“云舟,恭喜你考中案首。”对孟先生来说,魏云舟考中案首是个意外之喜,哪怕后面魏云舟没有再考中案首,这也足够让他吹嘘后半辈子了。
魏云舟站起身,郑重地向孟先生作揖感谢:“学生能考中案首,都赖先生的教导,感谢先生一直以来的精心教导。”
这句话说的孟先生心里非常感动,他心里清楚魏云舟能考中案首,不是他的功劳,而是魏云舟自己的努力。因为他教导魏云舟跟教导其他人一样,并没有特意花费时间或者心血教导他。
“都是你自己用功换来的。”孟先生从未想过他这一生能教出一个案首的学生来,“虽然你考中了县试的案首,但也不能骄傲,后面还有府试和院试,你不能懈怠大意,知道吗?”
“先生放心,学生绝不会骄傲得意的。”只是考中了县试的案首,的确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孟先生对魏云舟还是非常放心的。从刚才他就注意到,得知自己考中案首,魏云舟的脸色非常平静,没有半点喜悦或者激动。
“坐下吧,继续听课。”孟先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还在讲学。
魏云舟坐下来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经低下头的魏逸柏和魏逸阳。
魏逸松和魏逸安他们看向魏逸柏和魏逸阳,然后相视一笑。
魏逸阳用书挡着脸,不让众人看到他嫉妒扭曲的脸。他抓着书的两只手非常用力,抓的书都扭曲了。
魏逸柏低着头,神色阴鸷难看,眼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魏云舟这个傻子不应该连县试都考不中么,怎么可能考中县试的案首?
想到他们与魏云舟打的赌,魏逸柏心里慌了。
他心里清楚魏逸松他们绝对不会让他耍赖赖掉赌约,他们绝对会按着他的头让他学狗爬,学狗叫。
魏逸阳也想到了这点,眼中满是惊惶失措。
他不能学狗爬,学狗叫。
魏逸柏灵机一动,立马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猛地站起身,捂着肚子,装作一副痛苦的模样。
“先生,我肚子痛,想先离开一下。”
魏逸阳立马跟着站起身,说道:“先生,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下。”
孟先生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魏逸松说:“五弟、七弟,你们这是想耍赖逃走,不想履行赌约?”
魏逸邦接着魏逸松的话说:“是你们自己说的,如果舟哥儿考中了县试,你们就学狗爬,学狗叫,怎么现在得知舟哥儿考中案首,你们就怕了,想要耍赖逃走?”
“柏哥儿、阳哥儿,在孟先生来之前,舟哥儿可是给过你们反悔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还笃定舟哥儿考不中县试。”魏逸安刚说完,又补充道,“昨天是你们先咄咄逼人地让舟哥儿输了趴在地上学狗爬,学狗叫。怎么现在输了,就想耍赖跑走?”
孟先生听到魏逸松他们的对话,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立马沉下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是这样的。”魏逸邦站起身说道,“舟哥儿在考县试之前,柏哥儿和阳哥儿他们就觉得舟哥儿考不中,还好心地劝说舟哥儿不要下场考县试,说舟哥儿要是考不中县试就丢了魏国公府的脸。”
魏逸松说:“昨日,五弟他们见八弟来小学堂读书,嘲笑羞辱八弟考不中县试,让八弟学狗叫三声。”
听到这里孟先生心中十分愤怒,但没有发火,让魏逸松他们继续说。
“舟哥儿被他们羞辱到没有办法,问他们敢不敢跟他打赌,谁输了就谁学狗叫三声。”魏逸安说道,“但柏哥儿他们觉得学狗叫三声不够,还要趴在地上学狗爬。方才在您来之前,柏哥儿他们还在笑话舟哥儿。”
魏逸松又道:“我和安哥儿他们帮他们作证,谁输了谁不能耍赖逃走,舟哥儿和柏哥儿他们都答应了,但现在得知舟哥儿考中案首,阳哥儿他们就装身子不舒服,想要耍赖逃走。”
孟先生一直都知道魏国公府这些少爷彼此互相算计,但没想到他们平日里都以欺辱魏云舟为乐。
“魏逸柏、魏逸阳,魏逸松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先生,不是的,他们骗人。”魏逸阳反咬一口道,“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先生,是魏云舟先提起打赌的。”魏逸柏没有像魏逸阳这样颠倒是非,“我不想打赌,是他们逼着我打赌的。”
“五弟、七弟,你们还真没种啊,敢说不敢认啊。”魏逸松鄙夷地看着魏逸柏他们。
“先生,我们没有骗您。”
孟先生眼神锐利地看向魏逸柏和魏逸阳,看的他们心虚地低下头。
“云舟,魏逸松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