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沈桉女士在除夕前夜,战战兢兢地带着自已的新男人,马不停蹄地滚回了梨花镇。
沈珠楹支着下巴,“哇喔——”一声,说:“这个年过得真刺激。”
沈珠玉弯眸:“问题不大,外公外婆估计都习惯了。”
姐妹俩盘腿坐在沙发上,满目无辜地望着正在厨房里,一边忙碌,一边聊天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
大年三十那天,夫妻俩去了老宅。
陈婉君见到沈珠楹,又花精灵花精灵地叫个没完,笑得眉眼弯弯,做什么都缠着她。
傅斯灼跟傅珩摆了一盘棋,父子俩神色波澜不惊,关系仍然不算远也不算近。
——却已然是父子间难得一见地温和相处。
电视上放着春晚,没人看,只听个声。
周清兰坐在一旁,笑着看着,苍老的眼睛,眼底蕴藏着万千情绪。
沈珠楹第二天迷迷糊糊被吻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气得“啪——”一下拍他脸上,说:“干嘛吵醒我?”
昨天本来就睡得晚。
“珠珠——”傅斯灼猛地被打了一下也不恼,低着脑袋继续默不作声地吻她的眼睛,鼻梁和唇瓣。
缱绻又眷恋的,到处撩火。
沈珠楹被他吻得有点情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扯着他的领带往下一压,咬上了他的喉结,含糊道:“要做快点,我等一下还想睡个回笼觉。”
她刚刚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早上六点。
“宝宝。”傅斯灼身体僵住,搂着她的腰不舍地摩挲,嗓音顿时哑了不少,更多的是无奈。
他低声说宝宝,我马上就要出差。
沈珠楹咬他喉结的动作顿住,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你怎么不早说?”她盯着男人喉结处的新鲜的咬痕,颇为头疼地道,“那这个怎么办?又贴个创口贴吗?”
傅斯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她看,随即又低下头吻她,开口道:“时间是半个月左右。”
沈珠楹颇为平静又习以为常地“哦——”了一声。
过了几秒钟,她两手捧着男人那张俊脸,恶狠狠地使劲儿揉,声音有点崩溃。
“老公今天是大年初一啊!”
本来他们今天都约好了,要跟姐姐姐夫一起去看徐叔叔导的电影来着。
“老婆——”
傅斯灼埋在沈珠楹肩颈处,蹭了蹭,也颇为无奈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低声也说:“——今天是大年初一啊。”
“等飞机落地了给你打电话。”
“嗯。”
“想要什么礼物?”
沈珠楹委屈巴巴。
“随便。”
“宝宝。”傅斯灼又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鬓角,说,“等我回来,我们拍婚纱照。”
“好喔。”
“我们办婚礼。”
“好喔。”
“会很想你的。”傅斯灼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说,“继续睡吧。”
等傅斯灼离开以后,沈珠楹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把自已整个人蒙被子里,打了个滚。
又睡了个回笼觉,下楼以后,沈珠楹嘴里咬着油条,望着窗外发呆。
随即眼前出现了一只苍老的手,晃了晃。
沈珠楹转头笑了,撒娇喊道:“奶奶。”
她立马告状,说:“傅斯灼他又去出差了!”
“这傻孙子,等回来我就揍他!”
周清兰笑眯眯地配合她。
“奶奶,你对我真好!”沈珠楹欢喜得不行,抱着周清兰蹭啊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