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来话长。”凤意眼里有些落寞，九枫精准捕捉到了。
“那就慢慢说，不急，有的是时间。”九枫笑着回道。
凤意将原身的母亲的事，到后来差点死了的事，再到回来将军府被抄的事都说了一遍，这个故事，很长，很长，不知是因为占据这具身体时间太长了还是什么原因，凤意讲的时候，声音很淡，让人感觉她快碎了，她自己心里也难过得像是在滴血一样。
以至于，最后讲完的时候，九枫抬手给她擦了擦那触碰不到的泪珠。
两人的对话，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大部分时间都是凤意在讲，九枫安静听着。
“没想到你还有这些经历呢...”九枫感慨道。
“对啊，我自己都没想到。”凤意说，这句话九枫也没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太难过觉得自己的经历很离奇。
“那看样子你的诅咒能解开了是吗？”九枫再次确认到。
“嗯。”凤意回应了一声，表示肯定。
“那至少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
“嗯...”
“解开诅咒下一步你打算干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回去给凤巍复仇吧，他对我有时候挺好的，也不少我吃穿用度，就是不太管我罢了。”
“也好，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九枫安慰道。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不是吗？”这句话凤意像是在问九枫又像是在问自己，她也不确定，九枫也没有回答她。
“顺其自然就好，做自己想做的，总能解决的。”
“嗯...”
“你师兄们对你都很好，他们不知道你这些事吗？”九枫突然问道。
“我...不太习惯和别人说这些，他们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我不确定...”
“人多力气大，只要你说了，我想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帮你的。”
“可是我怕。”
“怕他们不愿意帮你？”
“嗯...怕她们不愿意帮我还说我矫情，或者怕她们帮我，我还不起人情。”凤意小声说道。
“我想，他们也不是那种在乎这种事情的人吧。”
“我不知道...”
“在外面看你大大咧咧像个男孩子，熟悉点了才发现，你怎么这么不自信？”
“可能是...我根本没有那么好，是你对我的期待值太高了吧。”
“我觉得不是，是你自己对自己评价太低。”
外面，十方学院的众亲传本来也都在睡觉，此刻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包括凤衍，都围在通讯玉牌旁边，仔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