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箭就这样钉入了树木的躯干,裂开了无数条纹路,
宓善和李玄澈的眼底,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是怎样的实力,才能对树干造成这样的伤害。
“是谁?”
“谁在暗处想杀本王!”
李玄澈惊慌失措,不住后退,环顾四周。
却见层层叠叠的深绿色树叶后,一个颀长挺拔,身穿玄衣的身影,徐徐走出。
李长虞冷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手中拿着弓箭,
斜睨着,
用冰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直视他。
“是我。”
“太子。”宓善微微一惊,睫毛轻颤,低头行礼。
李长虞回应她一个颔首的动作,随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她身边,冷冷注视着李玄澈的同时。
问了宓善一句,
“没事吧?”
宓善搖了搖头。
李玄澈死死握紧拳头,愤恨地看着他们,眼眶几乎被血丝填满:
“李长虞,你好大的胆子,敢刺杀我!”
“刺杀?孤不过路过,看到你对宓慧妃无礼,还以为是哪个乱臣贼子,偷偷溜入后宫作乱,便想着替天行道。”
“却没想到,竟是王兄,你这个乱贼。”
“你——你敢污告我?”
“我有没有污告,在场好几双眼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不远处,阿婵和薰儿也在。
她们不过是走在后面,慢了一步,主子突然就不见了。
阿婵和薰儿于是到处叫人寻找,正好碰到了太子,便告诉了他。
李长虞于是走入丛林深处,说来也有趣,或许是噬心虫有感应的缘故。
他只要捂着胸口,一步步朝里走,仿佛就能感应到,内心深处的指引,凭借直觉,找到了宓善的存在。
“你们联合起来戏耍本王!”
李玄澈怒道。
“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李长虞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就凭你,还不值得孤这么做。”
李玄澈被气得无话可说,最后竟是呵呵冷笑:“你别得意地太早,你这个太子的位置做不了多久了,过几天就是藩国使臣来访的日子。马球赛上,我会让你输得很惨!”
届时,
兵符也好,
太子之位也好,一步步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有皇后的支持,和父皇的偏颇,他有自信。
然而,李长虞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清冷的眉眼泛起一丝轻蔑的神色:“尽管来试试吧,看看到最后赢的人是谁。”
说完,他再也不理会李玄澈在后面如何咆哮,失态,只是自顾自地走了。
一贯的清冷淡漠。
只有在经过宓善身边时,说了句:“走,别理他。”
宓善抿了抿唇,也跟着他走了。
阿婵和薰儿都自责坏了,上来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娘娘,都是我们不好,没照看好你。”
“光说道歉有什么用。”
然而,不等宓善回答,身边的李长虞冷冷开口,眸光里透着冷漠。
“身为婢女,不时刻警惕,竟然让主子离开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