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拿下她!”胖修士咬牙怒喝。
戚辞侧身躲过袭来的铁棒,动作极为迅速地出现在两人身后,手起刀落,将两人猛地打晕。
她俯身捡起铁棒,毫不留情地挥砸到两个打手的手脚上,两人手脚诡异地弯折起来,硬生生疼醒来,喉咙里的痛呼还未出口,又被一棒子打晕了过去。
“天……天呐!”
方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小跑着走过来,由衷地赞叹道:“你……你好厉害!”
乌竹眠笑了笑,提着铁棒走到一脸错愕的胖修士面前。
“你想做什么?”胖修士色厉内荏地喝道:“我们这里有上千个打手,就算解决了这两个小喽喽你们也逃不出去的。”
“呵。”乌竹眠冷笑一声,铁棒头一下子捣到胖修士的嘴上,打得他满口血沫,一口牙生生打断了一半。
“啊——!”胖修士痛得几乎晕厥,只能从喉间发出哀嚎。
乌竹眠不为所动,用铁棒点了点他的手,笑着问:“刚才先伸的哪只手?”
“饶……饶命。”
胖修士终于感到了恐惧,他看着乌竹眠,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惊恐与哀求。
“左手。”
一旁的方红忽然咬牙出声。
乌竹眠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好啊,那就先废左手。”
她眼里带着浅浅的笑,下手却毫不犹豫,不紧不慢地将胖修士的左手狠狠敲断。
在将胖修士教训得只剩下惧怕不敢反抗后,乌竹眠才不紧不慢地开始问问题,还搜到了一份矿场的地图。
“我们这里没少有达官贵人被扔进来。”胖修士大着舌头解释道:“毕竟这个天坑又被称作‘乱葬岗’,一个埋葬活人、将活人变成‘死人’的地方。修士进来也如普通人一般,有的甚至还不如普通人,被扔到这里,算是断了生路了。”
不过胖修士也只是一个小喽喽,更多的问题根本就不知道答案,连忙求饶道:“这天坑里的一手消息都掌握在我们老大的手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们老大在哪儿?”乌竹眠继续问。
“老大他……”胖修士看向地底一处拔高的小阁楼:“在那里,不过我劝你们别过去,
见状,方红有些着急,赶紧问道:“离开天坑的出路在哪儿?”
胖修士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密道入口也在我们老大的房间里。”
胖修士说话时,天坑坑底,小阁楼内,酒香四溢。
铜铃清脆的响声与靡靡的歌乐声交相辉映,从梁上垂下的红色帷幔显得糜烂极了。
舞女光裸洁白的脚踩在木地板上,手腕、脚腕上都戴着银钏,身上披着薄薄的红纱,露出的纤软腰肢妖娆地扭动着,一颦一笑似乎透着渗入骨的风情。
柳赫身居高座,衣衫滑落在地,怀中窝着两个貌美的女人,一个乖顺地往他嘴里送剥好的葡萄,一个懂事地与他调笑。
除此之外,他的长桌边还跪坐着一个低头布菜的侍从,衣着还算整洁,垂着头,一副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
许是吃到了不合口味的菜,柳赫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大人息怒。”侍从吓得将头埋在地面上:“奴知错。”
柳赫眯了眯眼,仿佛认出了眼前人,被取悦到的他神情得意,指了指侍从,冲着两排下座上如他一般放浪形骸的幕僚们笑道:“这不是谢家的小公子嘛,还记得刚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傲骨铮铮、不屈不折,没想到现在当奴隶当得这么得心应手,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哈哈哈哈哈。”
幕僚们也与柳赫笑作一团,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而那谢家少年瘦削的手指紧紧地抠住地板,他将头埋得更深,遮住了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
另一边。
听完胖修士的话,方红的表情瞬间有些绝望,下意识看向乌竹眠:“阿眠姑娘……怎么办?”
乌竹眠把右手举到自己眼前,笑着说:“那就……创造一条新的生路出来。”
胖修士嗤笑着抬起头,剩下的话却被堵在了喉咙中,他看见乌竹眠的右手心猝然亮起了一簇灵力火焰,那火焰呈幽蓝色,又冷又危险。
“你……”他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鸡,难以置信睁大眼睛,发出一声尖叫:“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在这里使用灵力!”
火焰在乌竹眠的瞳孔中欢快地跃动,紧接着化作一头蓝色的麒麟,鳞甲光滑锋利,线条紧实流畅,尽显威压和霸气。
与此同时,洞穴深处的牢笼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直没有动静的人突然抬起头,在乱发间露出了一只如碧海含星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