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晓可抽抽了两声,没回答。
“本来我还想出手呢,但你这德行……。不过来都来了,我若空手而回白费了我这番力气,你说我带走你些什么比较好?
手?腿?还是脑袋?”
成晓可再次绷不住,直接脑袋磕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往后绝不敢再多看您一眼,我若再不敬您挖我眼珠子,割掉我舌头,再把我阉了,都行!”
求饶认错的人元夕见多了,像他这样的头回见。
元夕见他不似假的,因为他说这些话时眼睛始终没敢落在她脸上,再加上哭的眼泪鼻涕横流,谁演戏能演的这么脏。
“到底是谁教训你了?”
成晓可不说,甚至因为想起了什么,恐惧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他整个人就像那见了大狸猫的老鼠似得。
元夕静默了片刻,蓦地道:“算了,不说便不说。你既然都起誓了那我就暂且信你一回,以后你若再犯……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过,我都费力气来了,还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
话落,她单手就把他拎了过来。
片刻后,元夕神清气爽的离开。
房间里,成晓可躺在床脚下呜呜咽咽,脸上青紫肿胀极为对称,像被神之手给抚触过似得。
他哭的更伤心了,又不敢大声嚎出来,委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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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回了府,和鸣院里安静如旧,萧止衡还没回来呢。
青棠和怜雨睡眼惺忪的过来给她更衣,一边询问她如何解决的成晓可。
扫兴的啧了一声,“有人先下手为强了,看来他惹怒的人不少。”
上一世没有这事儿,这京城里大部分人不太爱搭理他,但是碍于孟太妃又不得不搭理。
他只跟萧乐庆他们四个发生过冲突,好在是萧乐庆的爹有面儿,孟太妃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最后两方只官方的见面,说了些和气的话,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险些想成晓可吓死的是谁呢?
一整晚,萧止衡都没回来。
元夕是一早醒来用早膳时,他才穿着官袍而至。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人精神不错,瞧着不像是整夜未合眼的状态。
他这是在哪儿补眠的?
“王爷何时回来的?”
“寅时半。”他道。
“居然忙了一整晚,王爷辛苦了。”元夕示意他用膳,视线也开始在他脸上转悠。
他淡定自若,甚至还有几分享受她这不移的眼神,毕竟自信于样貌,也自信于她喜欢。
“一夜未睡也不影响王爷的美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别处睡了呢。而且睡得特别好,精神焕发的。”
“……”
好吧,他听出言外之意了。
放下玉箸,他抬眼看向她意味深长的星眸,“昨晚出城了,去了一趟护国寺。身边始终有护卫随行,护国寺里都是僧人,本王连一只雌鸟都没接近过。”
嘴角抽了抽,元夕眼睛跟着一亮,“你去护国寺做什么了?”
“成晓可忽然进京,本王很好奇他这么多年在护国寺一直在做什么。鸮卫去查,兴许碍于身份会被护国寺的僧人糊弄,本王这才亲自过去一趟,颇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