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将鲜血涂抹在地图中峨眉山的标记上。刹那间,整座剑阁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大地都要被撕裂一般。
随着地动山摇,九尊无头石像从地下破土而出。这些石像高达数丈,每一尊的掌心都托着一根放大了十倍的《西川赋》竹简,显得异常壮观。
突然间,竹简上的“益州险塞”四个字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活了过来。它们如同蟒蛇一般,紧紧缠住了孙策手中的霸王枪,让他无法动弹。
就在这时,大乔的玉琵琶从云端坠落而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音波如涟漪般扩散开来,瞬间震碎了三根竹简。
“阿妹,快看石像的脚底!”大乔高声喊道。
小乔闻声而动,她的翠色披帛如同灵蛇一般,迅速卷住了石像的脚踝。披帛上的朱雀尖喙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啄向那被青苔覆盖的铭文。
当青苔被啄去后,模糊的篆字终于显现出来——“始皇三十七年,李冰督造”!诸葛亮改良的流马战车撞破毒雾,车辕上架着的不是弩机,而是三百坛混着艾草的骊山温泉水。姜维的三尖刀挑开坛口封泥:“军师,坎位地脉已乱!”水流泼向石像的刹那,藏于像眼的三百枚玉玺赝品突然共鸣,将毒雾尽数吸入地宫水道!
董卓的星纹铠在共鸣中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仿佛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他那仅剩的独臂紧紧攀住最后半截锁链,似乎这是他与死亡之间的最后一丝联系。黑色的血液顺着链身流淌而下,形成了一串诡异的小篆:“张永年……你这西川图……画的是本将的坟冢?”
张松踉跄着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断崖的边缘。他手中的羊皮已经被鲜血浸透,原本清晰的线条也变得模糊不清。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说道:“将军错了……这图画的,是天下人的囚笼。”
五更的鼓声响彻云霄,整个剑阁隘口都在这震耳欲聋的鼓声中剧烈摇晃。突然间,伴随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剑阁隘口轰然塌陷,无数的碎石和尘土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周瑜的焦尾琴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坠入地脉裂缝之中。琴身的残骸在下落过程中,恰好卡住了青铜锁链的机括,使得原本紧绷的锁链瞬间松弛下来。
甘宁见状,急忙抛出手中的铁链,如一条凶猛的毒蛇一般缠住了张松的腰身。铁链的另一端,那玉玺碎片闪烁着青芒,仿佛在警告张松不要轻举妄动。
“龟儿子的,要死也得先把真图吐出来!”甘宁怒喝一声,手中用力一扯,张松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前飞去。
而在对岸未塌的烽火台上,半幅浸血的羊皮在风中猎猎作响。那羊皮上新增的剑阁裂痕,竟然与骊山地宫某处未启的暗门轮廓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