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玉玺之力如洪流般逆流灌入地脉,与那股神秘的力量展开了激烈的对抗。骸骨关节处的青铜铆钉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突然炸裂,藏于其内的三百只噬魂虫如饿虎扑食般振翅扑向拓跋乌桓。
这些噬魂虫的翅膀上,竟然用金粉绘着三日前鲜卑密使与董卓部将私会的场景!这惊人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拓跋乌桓的骨杖猛击地面,九尊狼首雕像突然转头。狼吻中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混着玉玺粉的骊山温泉水!水流触及噬魂虫的刹那,祭坛四周的积雪突然塌陷——三百口冰棺破土而出,棺内冻僵的汉军妇孺突然睁眼,手中握着的冰刃正与吕布戟尖的裂痕同频震颤!
“文姬,弦断人亡!”
董卓的暴喝混着五禽戏气劲炸开。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齐崩,断裂的弦丝如银蛇窜入冰棺裂缝。琴腹暗格弹射的“定魂针”没入妇孺眉心,针尾拴着的《大风歌》残卷遇血即燃,将冰刃熔成铁水!
拓跋乌桓的狼皮大氅在热浪中焦卷,露出后背纹着的骊山地宫水道图:“董仲颖!你可知这些妇孺的魂魄——”他撕开胸前皮肉,掏出血淋淋的狼心,“早被炼成了镇守地宫的‘人烛’!”
地动山摇间,祭坛中央的青铜鼎突然浮空。鼎身咒文扭曲变形,竟拼成始皇手谕中的血篆——
**“巫非巫,祭非祭,镇魂者终为魂镇。”**
吕布的画戟贯穿拓跋乌桓的胸膛,戟尖挑起的却不是心脏——而是半枚嵌在狼心中的玉玺碎片!碎片触及祭坛地面的刹那,九原城外的晋水突然倒灌,混着玉玺粉的浪涛将三百口冰棺冲成齑粉。
“老狗,你的昆仑神——”董卓的赶山鞭卷住拓跋乌桓的残躯,“接不住某家的杀意!”
鞭梢紫芒暴涨,祭坛轰然坍塌。藏于基座下的三百卷竹简破土而出——简上“焚书坑儒”四字遇水不湿,反将浪涛吸成墨色。墨汁顺着地脉逆流,在雪地上凝成蒙恬虚影,手中青铜剑直指阴山地宫方向!
五更鼓响,万籁俱寂,唯有祭坛上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祭坛逐渐被染成了一片漆黑,宛如墨池一般。
蔡琰站在祭坛边,她的断弦琴静静地躺在黑水之中,仿佛失去了生机。她的指尖染满了鲜血,轻轻拂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竹简残片。
“这伏诛的何止是萨满……”蔡琰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悲凉和无奈,“分明是始皇亲手埋下的因果啊。”
她的目光穿越黑暗,落在对岸那尚未坍塌的冰崖上。在那里,三百具新吊的鲜卑巫师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们的胸腔内,半枚玉玺赝品正散发着妖异的紫色光芒。
这光芒与地宫深处某柄青铜剑的震颤悄然同频,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