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耳朵轻轻贴在门上,试图听清里面的争吵内容。
只听一个声音愤怒地说道:“这次的事情要是败露了,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那个证人到底藏哪去了?”
另一个声音略显慌张:“我也不知道啊,上头不是派人去查了吗?估计快有消息了。”
郑建国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此刻的处境也愈发危险。
郑建国此刻正像一只被逼至绝境的困兽,紧贴着18楼“张总”办公室的门。
他那原本整洁笔挺的西装,此刻已被汗水浸湿,尤其是领口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一颗接着一颗,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淌下,洇湿了衣领,仿佛每一滴汗珠都承载着他此刻如泰山压顶般的沉重压力。
屋内传出的争吵声,仿若阵阵凌厉的寒风裹挟着冰碴,直直地刺向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这次的事情要是败露了,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那个证人到底藏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上头不是派人去查了吗?估计快有消息了。”
那声音中透露出的慌乱与急切,让郑建国愈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郑建国的心猛地一凛,仿若瞬间被投入了冰窖。
他无比清楚,此刻若冲动地抬手敲门,无疑是自寻死路,亲手将自己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必将陷入绝境。
他的目光慌乱地四处游移,恰似一只受惊的野兔,在本能的驱使下,迅速扫过走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视线捕捉到不远处有个清洁工具间,在这满是危机的昏暗走廊里,仿若黑沉沉夜色中透出的一丝曙光,给予他一线生机。
恰在此时,一位保洁员刘大爷慢悠悠地推着装满清洁用具的小车,沿着走廊踱步而来。
那小车的轮子或许是因为使用日久,又或是被地面的光洁度所影响,在与地面接触时,发出一连串轻微却又在这寂静环境中格外清晰的“咕噜”声,仿若一首不成调的背景音乐。
刘大爷嘴里还哼着家乡的小曲儿,脸上带着一种劳作之人特有的质朴与惬意,似乎这大厦里的暗流涌动、危机四伏都与他毫无干系。
郑建国见状,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他紧绷的胸腔里急促地打转,他极力平复着内心如汹涌波涛般的慌乱。
眨眼间,他灵机一动,仿若绝境中抓住了救命稻草,迎上去,刻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急说道:“刘大爷,您可算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说话间,他脸上瞬间堆满了诚恳至极的笑容,那笑容里饱含着无助与期待,“我是从外地来谈合作的,本想着能顺利把事儿办了。”
“可谁知道这楼太大了,跟个迷宫似的,监控又多得让人眼花缭乱,我这一不小心就迷路了,晕头转向的,到现在连个卫生间都找不着。”
“您在这楼里熟,能帮我指个路不?还有,刚好像有保安在找我,我也纳闷儿呢,我规规矩矩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有点误会,您看能不能借您工具间让我躲一下,避避风头。”
“就一小会儿,绝对不给您添麻烦,您要是帮了我这忙,回头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真挚地望向刘大爷,眼中的恳切仿佛能溢出来。
刘大爷听到声音,停下推车,微微抬起头,用他那双历经岁月沧桑、布满皱纹却依旧透着善良光芒的眼睛,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郑建国一番。
他先是微微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毕竟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的大厦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个本本分分的小保洁员,可不敢随意掺和进这不明不白的事儿里。
郑建国瞧出了刘大爷的心思,赶忙又急切地补充道:“大爷,您放心,我真就躲一会儿,等风头过了我立马就走,绝对不给您惹出啥乱子。您这随手的一个帮忙,对我来说可就是救命之恩啊。”
刘大爷看着郑建国那满是真诚的眼神,犹豫了片刻后,终是缓缓点了点头,压低声调说道:“小伙子,快点啊,别给我捅娄子。”
郑建国如获大赦,仿若死刑犯临刑前突逢大赦令,他忙不迭地跟着刘大爷,脚步急促又轻盈,迅速闪进工具间。
门刚一关上,他便仿若一只潜伏在暗处、高度警惕的猎豹,透过门缝,将目光紧紧锁定在走廊上,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工具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清洁剂味道,那味道浓烈得似乎能将空气都腐蚀,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晃晃悠悠,仿若随时都会熄灭,四周堆满了拖把、扫帚、水桶以及各式各样的清洁用品,杂乱中又透着一种生活的烟火气。
郑建国的心跳还在急速跳动,犹如密集的鼓点,一下紧接着一下,他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心中急速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深知,要想获取关键证据,必须深入核心资料存放区,可眼下,走廊里到处是监控摄像头,那一颗颗闪烁着微弱红光的镜头,如同一只只隐藏在暗处、冷酷无情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一切;
转角处,巡逻人员的脚步声有节奏地回响着,每一下都仿若重重地敲击在他的心头,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硬闯,显然是自寻死路,只能另寻他法。
郑建国的目光在这狭小局促的工具间里焦急地搜寻着,不经意间,落在了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处。
那通风口仿若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之门,瞬间让他心中一动,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迅速形成。
他环顾四周,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凳子,那凳子的腿有些摇晃,漆面斑驳脱落,仿若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小心翼翼地搬了过来,每一个动作都轻得仿若生怕惊扰了这寂静的空气,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他轻轻踩上凳子,脚尖踮起,双手缓缓伸向通风口,手指刚一触碰到通风口的边缘,那陈旧的通风口便发出“嘎吱”一声轻微的响动,这声音在这静谧的工具间里仿若一道惊雷,吓得他身体瞬间一僵,心脏仿若漏跳了一拍,停顿了好几秒,才在极度的紧张中继续动作。
待通风口被完全推开,他双手攀住边缘,深吸一口气,仿若即将踏上战场的勇士,一个翻身,如同一只敏捷灵活的猴子,利落地爬了进去。
刚一进入通风管道,一股陈旧腐朽的灰尘味便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咳嗽出声。
他赶忙用手捂住口鼻,手指紧紧压在嘴唇上,极力抑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通风管道内狭窄阴暗,他只能弓着身子,仿若一只被困在狭小洞穴里、局促不安的野兽,小心翼翼地向前爬行。
每爬一步,他都要留意管道的连接处,那脆弱的铁皮仿若一层薄纸,稍有不慎就会发出声响,惊动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
他的手掌心全是汗水,紧紧地贴在管壁上,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
郑建国凭借着多年严苛训练而来的敏捷身手,仿若一道融入黑暗的黑影,在这错综复杂、仿若迷宫般的通风管道中穿梭。
透过通风口的缝隙,他看到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那红光仿若恶魔的眼眸,真真切切地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时刻监视着一举一动;
转角处,巡逻人员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有节奏地回响着,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的心跟着节奏剧烈跳动。
郑建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迅速勾勒出记忆中的大厦平面图,那平面图仿若一幅精密的作战地图,同时仔细回想之前观察到的巡逻规律,凭借着这些,他仿若一位在黑暗中翩翩起舞、优雅却又危险的舞者,巧妙地调整着爬行路线,精准地避开摄像头的可视范围。
有一次,他刚要经过一个通风口,下方突然传来巡逻人员清晰的说话声。
“今天这楼里感觉怪怪的,你有没有觉得?”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仿若一道冷箭,打破了平静。
“别疑神疑鬼的了,赶紧巡完这趟,早点换班。”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地回应,仿若一阵寒风。
郑建国的身体瞬间紧绷,仿若一张拉满的弓,他赶忙停下,屏气敛息,身体紧贴管壁,仿若要与管壁融为一体,成为这管道的一部分。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他甚至能感觉到汗水正顺着脊背缓缓滑落,浸湿了后背的衣衫,那汗水仿若一条条冰冷的小蛇,贴着肌肤游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直到那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仿若重获新生,继续缓缓前行。
也不知在这通风管道里爬了多久,郑建国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已经麻木,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拖动千斤重担,仿若身体已不属于自己。
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找到核心资料存放区,揭露真相。
终于,他发现了一个靠近安全通道的出口。
他缓缓推开通风口,探头向下望去,下方正是他期盼已久的安全通道入口。
此时,两名巡逻人员阿强和阿力正交错而过,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制服,那制服黑得仿若无尽的深渊,腰间别着对讲机和警棍,警棍在灯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步伐整齐有力,仿若机械人一般,背对着他。
郑建国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仿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他知道,机会稍纵即逝。
他紧紧握住拳头,仿若握住了自己的命运,给自己打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通风口一跃而下。
在那短暂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如同一只翱翔在空中的雄鹰,尽管危险四伏,但却充满力量,仿若能冲破一切束缚。
他轻盈地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落地瞬间,他顺势滚进安全通道,躲在墙角阴影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仿若经过千百次演练,又仿若一位顶级的杂技演员在完成一场高难度表演。
阿强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脚步顿了一下,他微微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身后空荡荡的走廊。
那眼神仿若能穿透黑暗,直抵每一个角落,仿若x光一般。
郑建国躲在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仿若要冲破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