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也随之停止,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眼前这个神秘的塑料袋。几盒密封胶出现在他的眼前,那熟悉的颜色让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这颜色和在跨海大桥上看到的密封胶一模一样!
“亮平!”郑建国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压低声音呼唤着侯亮平。声音虽然小,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格外清晰,仿佛是划破夜空的一道闪电。他不敢大声呼喊,生怕惊动了周围可能存在的敌人,只能用这种微弱却急切的声音呼唤着同伴。
侯亮平迅速从旁边的掩体中快步走来,他刚才一直躲在一个破旧集装箱后面,眼睛时刻关注着郑建国的一举一动。此刻,他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好奇,脚步匆匆却又尽量不发出声音:“老郑,发现什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郑建国的发现。
郑建国指了指后备箱里的密封胶,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你看,这密封胶的颜色,和桥上用的完全一样!这肯定不是巧合,
侯亮平原本紧绷的神经在看到码头尽头那一幕时,瞬间高度警觉起来,眼神瞬间一凛。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鹰隼般越过郑建国,直直地看向码头尽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唯有那两个身影在他眼中逐渐放大。随即,他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拉了拉郑建国的衣角,动作极为轻微,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动他人,同时示意他看过去。
“老郑,你瞧那边。”侯亮平压低声音,声音小得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与警觉,就像在黑暗中发现了潜在危险的猎人。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两个男人,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警惕。
郑建国顺着侯亮平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码头尽头,有两个穿工装的男人正忙碌地往一艘小货船上搬箱子。那两个男人身形壮实,肌肉在工装下若隐若现,显示出他们拥有不小的力气。他们身上的工装满是油污,那些油污星星点点地分布在衣服各处,有的已经结成了硬块,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头戴的安全帽也有些破旧,上面有不少划痕,似乎经历了许多次碰撞。他们的动作十分麻利,双手紧紧抓住箱子的边缘,脚步快速地在码头和货船之间来回穿梭,每一步都踏得很稳,看起来是干惯了体力活的人。
“老郑,情况有些不对劲。”侯亮平低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疑惑。他微微歪着头,仔细观察着那两个男人的动作,“你看他们搬箱子的样子,箱子不大,可两人搬得这么吃力,里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担心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而他们还没有完全摸清状况。
郑建国微微点头,目光紧锁在那两个男人身上,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从他们身上看穿一切。他的心里也在暗自琢磨,这些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沉重?和他们正在调查的案子又有怎样的关联?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让他既好奇又有些不安。
突然,他的眼神定格在其中一个男人的右腿上,只见那人走路时右腿有点拖,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迟缓,像是腿上绑了沉重的沙袋。
裤脚还卷起了一截,露出了军用靴的鞋带。那鞋带的绑法,郑建国再熟悉不过了,和他在桥上看到的那个可疑工人一模一样。那独特的绑法,是在军队中经过特殊训练才会采用的,一般人不会这样系鞋带。
“亮平,你快看!”郑建国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侯亮平的手臂,“那个人的鞋带绑法,和桥上的工人一样!这绝对不是巧合,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揭开真相的曙光。
侯亮平顺着郑建国指的方向看去,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犹如一道寒芒。他的眉头紧锁,额头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皱纹,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试图将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拼凑起来。各种可能性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之前调查中发现的蛛丝马迹,此刻似乎都有了新的指向。“老郑,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这些人肯定和我们调查的案子有关,而且他们搬的箱子里装的,说不定就是关键证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对揭开真相充满了信心。
郑建国的心跳陡然加快,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终于找到了一些关键线索,离真相又近了一步,这么久的努力似乎就要有结果了;紧张的是不知道这些人还有什么后手,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必须万分小心。万一一个不小心,不仅线索会断掉,还可能陷入危险之中。“亮平,我们现在怎么办?直接上去抓人吗?”他急切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犹豫。
侯亮平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谨慎。“不行,现在我们还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其他同伙。
贸然行动的话,很可能打草惊蛇,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我们先继续观察,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在下达命令。
两人继续躲在集装箱后,大气都不敢出,密切关注着那两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集装箱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有些发烫,他们却浑然不觉。
只见那两个男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箱子搬到小货船上。
海风毫无预兆地突然变大,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呼啸着席卷而来。周围的杂物在狂风的肆虐下沙沙作响,那些破旧的纸盒、碎木板被吹得四处翻滚,仿佛一群受惊的老鼠。海浪也受到了风的鼓动,开始变得汹涌起来,一波接着一波地不断拍打着码头,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击在郑建国和侯亮平的心上。
“这风来得可真不是时候。”侯亮平眉头紧锁,低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他的目光在周围游移,心里盘算着这突如其来的风可能带来的种种影响。他担心这风会打乱他们原本的计划,原本安静的环境变得嘈杂,会让他们难以观察那两个搬箱子的男人接下来的行动;更怕风声掩盖住一些重要的声音,比如那两个男人的交谈、货船上可能出现的异常动静,这些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郑建国没有回应侯亮平的话,他此刻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货船上。他眯起眼睛,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看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注和执着。
狂风在他耳边呼啸,却丝毫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就在这时,海风猛地一吹,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一下子吹散了货船上的防雨布一角。
郑建国的眼神瞬间聚焦在那被吹散的角落,心跳陡然加快,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看到箱子侧面印着军工企业的标志,那标志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他的眼中——和桥墩监测设备上的一模一样!这个发现让他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他深知这军工企业标志的发现至关重要,这可能是揭开整个谜团的关键线索。他的手悄悄伸进衣兜,动作极为缓慢,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哪怕一丝声响。在这寂静的码头,任何细微的动静都可能成为暴露他们的导火索,一旦被敌人发现,他们不仅会前功尽弃,还可能陷入危险之中。他的手指在手机上轻轻滑动,快速将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屏幕的微光在他紧张的脸上闪烁了一下,就像黑暗中闪烁的萤火虫,旋即被黑暗吞噬。
他微微探出身,尽可能地调整角度,眼睛紧紧盯着货船上的箱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按下了拍照键,迅速拍了几张照片。每按下一次快门,尽管手机已经调成静音,但他的心还是跟着跳动一下,仿佛那快门声会穿透空气,被敌人察觉。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留下这些关键证据,这是他们找到真相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货船上传来。这声音在海浪和风声的掩盖下若有若无,但郑建国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瞬间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声响。
他的心猛地一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下意识地将身体往集装箱后缩了缩,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集装箱壁,希望能把自己隐藏得更好。
只见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从货船舱门里走出来,那顶鸭舌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和紧抿的嘴唇。
男人手里拿着对讲机,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踏得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他的眼神透着一股警惕,
扫向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在那男人的目光扫过来的瞬间,郑建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立刻低头,双手慌乱地伸向鞋带,假装系鞋带。
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明明鞋带系得好好的,他却只能不断地摆弄着,借此掩盖自己内心的慌张。
他的眼睛余光始终留意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出,每一次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对方的注意。
侯亮平也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他迅速做出反应,顺势蹲下身,一只手伸进衣兜,摸索着摸出烟盒。
他的动作看似自然,可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又拿出打火机,假装点火的功夫,用手挡住脸。他的眼睛透过手指的缝隙,紧紧盯着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打火机的火苗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他紧绷的脸,也映照着他眼中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