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从云放你娘去了县城以后,我和你们毛婶子就把能锁的房门都锁了,你们毛婶子在侧房住着,我在正院门口那间门房住。”
“田大伯,你为什么要住在那间门房?家里房子那么多,你住哪儿都可以,”景昊一听田守礼在门房住,心里顿时有些不过意,低声嘀咕道:“你自己家里也很好啊,为什么要住那间小破门房。”
田守礼看了景昊一眼。
“住在门房一是为了方便看着门,二就是怕别人说闲话,不过这样看来也挡不住。”
一句话说的景昊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幸好,这时毛氏已经带着萧老村长和萧虎进来了。
萧老村长和萧虎看见三个孩子也是一阵激动。听说景昭和云娘并没有一起回来,又不由得忧心忡忡。
看着三人那急不可待的眼神,萧老村长叹了口气,开始给他们讲述这一年内村内的变化。
当初兽潮过后,景昭和芸娘进山去寻找三个孩子。起初,还时不时的回来几趟,后来大雪封山,景昭和芸娘就再也没有出山。村里就慢慢起了谣言,说景昭和芸娘同三个孩子一起冻死在了山里。
萧老村长为此很生气,训斥过几个造谣生事的人,一开春,还组织了强壮的猎户进山去寻找他们的踪迹,但是却一无所获。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一直没有回来,村里的谣言就更盛了,萧老村长也只能不去理会。
不过因为他们长久的没有回来。有人却对景家大院儿这处大宅子起了歹意。
刘阿牛的爹刘大,看景家大院儿只有一个林芳在,就起了歪心思。说自己家在兽潮中受了损失,房倒屋塌不能居住,现在景家大院儿成了无主的房子,白白的空着,林芳也不是什么正主,自己住在里面占便宜,没有权利拦着村里人进去分一杯羹。
林芳虽然性子刚强,毕竟是个女子。刘大这样的泼皮无赖,硬是要破门而入,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关键的时候田文杰闻讯从学堂里赶了回来。因为景家大院儿里有林婶婶,所以田文杰一直都住在学堂那边。听到信儿往回赶,正看见刘大带着刘阿牛拿着自家的破烂儿已经冲进了院门。田文杰二话不说冲进灶间,抄起一把菜刀就冲了出来。
他也是跟芸娘练了一年的武的,虽然比不上三小只,但也不是从前的文弱书生了。
刘大和刘阿牛虽然也会个三招两式,但都是市井无赖的招数。此刻田文杰摆出拼命的架势,一把菜刀舞的虎虎生风。两人吓的胆寒,勉强抵抗了两下,就都被田文杰踹出门去。
接着萧老村长赶到,制止了这场闹剧。
可刘大明着不行,暗地里又开始冒坏水。
当初遭遇兽潮的时候,村里死了两个人。一个是一起堵截兽群的猎户,另一个却是在村里的女人。
那猎户不必说是当初在村口拦截兽群时被野兽所伤,后来伤重而死,身后留下了孤儿寡母好几人。
那女人却让人无话可说,她男人那天晚上也出去了,虽然没有在村口正面打击野兽,也和村中其他的猎户一起在村中巡视,抵挡跑进村的野兽。
出门时嘱咐那妇人带好孩子,夜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也万万不可开门。结果那妇人半夜听见院里鸡叫,心疼自家那几只下蛋的母鸡,居然偷偷开门查看,结果被一只进村的饿狼咬死了。
当时村里收获了很多野兽,卖了钱后,给这死人的两家也发了不少的抚恤银子,那死去猎户的妻儿老小是田家人,恰巧住在田文杰家隔壁,得了田守礼不少照顾,拿了村里给的银子度日,倒没有什么。
这死了女人的猎户是萧家人,虽然也得了银子,却嫌给的不如田家猎户多,暗地里埋怨萧老村长不照顾自家人。后来又想着再娶一房女人,可他家孩子多,手头紧,一时之间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心里的怨气就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