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听着萧老村长讲述着往事,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觉得解气。最后听到家里又出了大事,不由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云放心里最是忐忑不安,
“出了什么事?是跟我娘有关吗?”
萧老村长看着云放:“我也说不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确实是牵扯到了你娘。”
看着云放急的坐立不安的样子,田守礼在一旁接过了话。
“这件事老村长不在家里住,不是很清楚,我来说吧。”
自从刘阿牛一家被赶走后,村里人一起齐心协力的帮田寡妇一家盖了新房。田家母子几个千恩万谢地搬进了新房,把田守礼家打扫的干干净净,还了回来。
田守礼打算和毛氏一起搬回去住。可是林芳跟毛氏在一起处出了感情,有些难分难舍的,于是就留下多住了几天。
不料多住了这几天,又遇上了一件大事。
已经到了秋收的季节,各家各户忙的脚不沾地。忽然有一天,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带着一队人,挑着几担子扎红挂绿的箱笼,来到了景家大院儿的门前。
田守礼挡在门前,不让她们进,那媒婆居高临下的说她们是从县城里过来的,受县令大人委托,来给林家娘子下聘礼的。让田守礼识趣些,否则官家老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田守礼听到牵扯到了县令大人,心里也拿不准主意。连忙说了几句好话将人稳住,一边叫了一个孩童赶紧去学堂把儿子田文杰找回来,一边叫妻子毛氏去问林芳知不知晓是怎么回事。
田文杰很快赶了回来,林芳说她根本就没有见过知县大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来给她下聘礼。自从儿子云放进山之后,林芳频频受到这种骚扰,纵使她性格刚烈,也有些受不住了。她怀疑又是刘大那群泼皮无赖在背后搞鬼,拿着剪刀就要划花自己的脸,说这样就一了百了。
幸亏田文杰有些身手,劈手夺了过来,还说了一句,林婶婶,我们于浊世中求生存已是不易,为何要难为薄待自身?
说的林芳低头不语,田文杰独自去会那媒婆。
见了那媒婆,田文杰先发制人,说那媒婆未曾上门提亲,就贸然带着聘礼下聘,于礼不合。而本县李县令清正不阿,不会做这等不遵礼法,引人诟病之事。自己曾跟李县令有过一面之缘,一定会进县衙拜会李县令,告这媒婆在外招摇撞骗,冒用李县令的名号在外鱼肉百姓。
那媒婆本就是狐假虎威,没有想到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居然有懂律法的读书人。一听田文杰要进县衙告她,立刻慌了神,口气也软了下来。
田文杰也没想到他只是诈了诈那媒婆,居然有如此好的成效。趁机冷着脸套问那媒婆,媒婆心中害怕,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并不是李县令看中了林芳,而是李县令最近接待了一个武官,那武官官阶比李县令还高,听说还是什么王子的心腹。李知县一心想巴结人家,正不知如何下手的时候,听那武官有意无意的提到了曾在本县楼镇的小山村里遇到过一位红颜知己,言语中颇多推崇爱慕和不甘之意。
李县令也是个能人,不动声色的几经试探,多方寻找打问,终于知道了那位武官念念不忘的红粉佳人就是萧家村的林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