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句话,萧家村现在富裕了,有钱啦,村民的生活欣欣向荣,遇到喜事儿就该全村庆祝。
田秀才中了举,成了举人老爷,必须得全村一起庆祝,吃上三天的流水席不为过。
……
于是,杀猪宰羊,全村开宴。
当然能如此顺利的办起流水席,来为田文杰中举大肆庆祝,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田文杰本人并不在家,这次办宴席,无人反对。
田文杰在秋闱过后,就带着一封景昭的荐书去了京都。
去找景昭的父亲,国子监祭酒景叔彦,准备走关系进国子监读书,为来年的春闱做准备。
春闱会试,不仅仅要考经史子集,还要知道当今的政治格局,提前了解如今朝中可能做主考官的几人的文风,政治倾向……
这些,必须早点进都城,在那个环境中熏染过后,再辅助自己的观点文风,才能在考试中言之有物,游刃有余。
所以,这一次景昭和田文杰没有清高,也没有矫情。
一个施施然写了荐书,推荐自己的弟子进国子监读书。
根本不在乎自己在那个做国子监祭酒的父亲眼里早已成为了个逆子。
一个欣欣然拿着荐书进了京都城,空着两只手就叩响了国子监祭酒景叔彦的大门。
……
谁也不知道景叔彦看到儿子这封简短的荐书后的心情。
他面无表情的和田文杰交谈了……许久。
最后,田文杰进了国子监。
这一年的除夕,田文杰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国子监的宿舍里度过。
边啃着冷饭锅巴,边读书。
来年二月,田文杰会试中了,虽说贡士排名不分先后,但田文杰的名字在红榜第一。
一月后,殿试,田文杰被太康帝钦点为一甲第三名。
萧家村的田家出了个探花郎!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已是石榴花红似火的五月,萧家村又又一次沸腾了。
田守礼的心就像那盛开的红色石榴花,红火热烈。
萧家村的乡亲们又又又一次吃到了席。
有些遗憾,怎么办?田才子已经考到了科举尽头,取得了终极胜利,估计以后,不太可能再吃到他的升学宴了。
景昊吃着席,也有些不解。
他看了看一桌吃席的云放,悄悄的对水瑶说:“瑶瑶,我真的不明白,文杰师兄怎么就能中了探花。”
“不明白什么?文杰哥哥学问很好的。”
“我没说他学问不好,他脑子好使,又那么勤奋,中个状元也不稀奇。我是说他怎么就中了探花!”
“我觉得中探花的人起码应该长云放这样,唇红齿白,相貌英俊,平常时候温润如玉,生气起来,寒意凛凛,脸上似乎要下雪。这样的探花郎披红挂花,跨马游街,万千京都少女惊叫着投掷香囊,荷包,哎呀,那场面,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景昊说书的瘾估计又犯了。
水瑶默默的给景昊夹了一块炸年糕。
看着景昊一脸感动的把年糕吞进口中,嘴被年糕填的满满的,牙齿似乎都被粘住,才慢悠悠的说:
“探花郎只要五官端正就可。文杰哥哥年少有为,为人沉稳,面貌清雅,自带一股浩然正气在身,以后必会是朝廷栋梁之才,你一个连童生都没考上的人,就不要在这质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