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文杰说自己吃不起嵖岈酒楼的饭菜,水瑶和景昊一脸的古怪。
“师兄,你没有去过嵖岈酒楼吃饭吗?”
“去自然是去过的。”田文杰理直气壮地说。
“京都的总店去过三次,两次是朋友宴请,一次是云放请客。南州城里的还没有机会去过。”
“文杰哥哥,去嵖岈酒楼吃饭不需要什么机会,去吃就行了。”水瑶一言难尽的说。
“我当然知道去酒楼吃饭去就行了,但师兄的俸禄经不起天天去酒楼吃饭啊,尤其还是嵖岈酒楼这种价钱贵的吓人的地方。”
田文杰无奈的说。
“文杰哥哥你的俸禄一个人都不够花吗?”水瑶有些不解,田文杰是户部员外郎,从五品的官职,居然养活自己还养活的这么紧紧巴巴?
“谁说只有我自己,瑶瑶你忘了,还有你田大伯和你毛婶婶,现在他们两个还能自己干活养活自己,将来年纪大了,师兄必得尽人子之责啊。
所以,现在,我都将一半的月奉寄回家中,交由父母保管,以备不时之需……(啥不时之需,师兄你是要存老婆本吧?)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其实偶尔去一次酒楼,还是没问题的,待改日休沐,师兄带你们去酒楼接风。”
水瑶想起毛婶婶每次接到文杰师兄的银子时,总是兴高采烈的说,儿子不错,有孝心,虽然每次寄回来的银子不多,都不够给嵖岈食肆的大厨发月钱,但毕竟是孩子的心意,贵在心意嘛,钱多钱少不重要……
一高兴了还把钱都拿来买了零嘴,分给景家学堂各种职业班的孩子。
那份有个好儿子的炫耀之情,唉,可以理解……
这些,可千万不能告诉文杰哥哥,他大概还以为他的那些银子都在爹娘那里攒着当老婆本呢。
水瑶殷勤的给田文杰布菜,自己几乎顾不上吃,景昊艰难的咽下一口菜。
唉,太饱了,实在吃不下,他也想站起来,给人布菜,起码站着消食。
吃不下了,说点啥吧。
“师兄,你以后尽管去嵖岈酒楼吃饭就行。嵖岈酒楼是咱们景,田,云三家占大股的生意,算是东家,你凭田家印鉴吃饭,可以记账,一个月十场酒宴之内,只收一成的银子做菜金……”
田文杰脑子嗡嗡的,嵖岈酒楼有自己家的股份,爹娘咋从来都没说过?
倒是给过一个印鉴,可也没说有啥用啊。
“东文国境内的各家嵖岈酒楼都行?”
“都行。”
“都有股份?我们田家?”
“都有,景,田,云三家都有一定的占比。”
这么多的酒楼,都有股份,那爹娘得挣多少银子啊?
为什么还要收自己那可怜的俸禄?
田文杰郁闷的多吃了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