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中年官员猛的一拍掌,只是面前没有桌子,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拍的自己龇牙咧嘴。
“这些匪徒竟然如此猖狂,居然胆敢冒充朝廷官员,真是没有王法了。”
一旁的郑大人和水瑶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您是在京城当官当糊涂了吗?人家都敢杀您这朝廷官员了,有啥不敢冒充的呢?
“是啊,是啊,这些人太猖狂了。”水瑶心里吐槽,脸上还是很给面子的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继续讲,
“那个礼部侍郎景淮还说劳军的物资被匪徒抢了去了,要征缴我们带来的物资作为慰劳将士的物品,嘴上说着给钱,却让我们去遥远的京都找礼部侍郎府中要钱,这不是想赖账嘛,我们小小的商家,怎么敢去礼部侍郎府要钱,只能白白孝敬这位侍郎大人了。”
“姑娘,你又被这些可恶的匪徒骗了,”听到劳军的物资被匪徒抢了的时候,水瑶面前的两人都是一脸的不自然,眼神都开始飘忽不定,可一听她说礼部侍郎景淮硬生生讹诈了她们的货物,还要让她去京都侍郎府要账,年长的官员顿时急了。
“你今天碰到的是假冒朝廷命官的匪徒,可不是礼部侍郎景淮,京都也没有礼部侍郎府,幸亏你看出了他们的破绽,不然,你将来到京都也要不到钱。”
“哦,听这位官爷的意思,对京都很熟悉了,您怎么知道没有礼部侍郎府?这有侍郎怎会没有侍郎府呢?”
水瑶追问道,她早就看出眼前这人就是真正的景淮,只是他迟迟的不承认身份,自己只好激他一激。
景淮虽然贵为礼部尚书,但景家是大家族,他并没有另立府邸,所以,京都只有国子监祭酒府,没有礼部侍郎府。
这些,景昭早就告诉了水瑶,她也是从这些细微处的破绽确认了那个自称景淮的人是假冒的,才会和端木渊暗藏在那两人的房顶上,听到了他们将要对真正的郑监军和景淮下手的计划,及时的过来营救。
但这些,都没必要告诉眼前这位景大人。
“姑娘你救了我二人,我们也不必瞒你,我们就是那贼子冒充的从京都过来劳军的官员。这位是景侍郎景大人,在下姓郑,此次是去往北疆大营任监军之职。”
面孔清秀的郑监军指着景淮介绍道。
“哎呀,原来两位才是京里来的大人,小女子真是失敬了,不过两位大人怎么会被这些歹人劫持了呢?”
水瑶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
“我看这些人也不算多厉害,两位大人千里迢迢的到北疆,难道身边没有护卫吗?”
她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真心问道。她是真的很奇怪,这程锁一看就是这群匪徒中为首的,结果也只是白长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大个子,动起手来,像块豆腐一样绵软,没有什么抵抗力。
“唉,”景淮叹息道,
“出京时,本也带了五十人之多的侍卫,一是护卫安全,而是押送慰劳北疆将士的物资,谁料前日在山中遇见这伙山匪,一场厮杀后折损了一半的人手,还被劫去了大半的物资,我们在剩下的侍卫的拼死护卫之下,逃出了山匪的埋伏圈,好容易走到这里,看着离边城不远,想着住上一宿,明日到了边城,带上一只军士去剿灭了那个匪巢,谁想到这客栈早就被那些匪人设下了埋伏,在饭食里下了药,我们一顿饭没用完,就全都被撂倒了。”
“这间客栈竟然是家黑店?!这客栈难道是山匪的眼线?”水瑶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