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欲盖弥彰,傅重峦对上白义懵懵的视线,沉下脸道:“小孩不该问的别问!总之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傅重峦说完便跟尾巴着火似得用力将棋子扔回棋碗中,耳根红的要滴血一般的又解释了一遍。
梗着脖子大声说道:“就是没有!”
说完便气呼呼的甩着袖子迈着大步走回了屋内。
直到门被重重的关上,白义才呆滞的抬手揉了揉耳朵。
“公子……我不是小孩了……”
而且他也没有打算问公子昨夜跟肖将军怎么了呀……
白义原地愣神了一会,心中还没顾得上委屈呢,便听到了院外一声炸呼呼的说话声。
“阿宁!阿宁!”
一转头,就看到了宣词仪跟着风一样跑进了院中。
今日不算冷,是以宣词仪只穿了一身轻劲的薄棉衣,长发被冠在脑后束成马尾,额间系了块宝蓝团云的额带,看上去高兴极了。
宣词仪看见院中的白义呆站在凉亭时,还毫无察觉的同他打了个招呼。
“白义,你家公子呢!在屋里吗?”
说完便朝寝房走去。
白义来不及出声阻拦,便看到宣词仪大咧咧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不到片刻,屋里便传来了宣词仪慌张的大喊求饶声。
没一会就看到他被傅重峦拽着推出了门。
“天气好关本公子什么事!我现在不好!你赶紧回去!”
说完又当着宣词仪的面把门关上了。
宣词仪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回头朝白义笑了声。
“你家公子近来脾气见长哈……”
白义深有感悟的附和着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
不过看上去倒是开心了许多,这样也是好的……
宣词仪倒不是个半途放弃的人,没一会又跑到窗边打扰看书的傅重峦。
“好阿宁!我可好不容易放了旬假!你近来不在国学监,我可无聊了!”
“我来是想跟你说,明日下元节,我们去看划冰船!顾二和南宫也去!”
傅重峦在窗边转过身背对着宣词仪,无声拒绝。
划冰船有什么好看的,他都看腻了,再说了,万一出门撞上肖从章怎么办……
宣词仪见说不动,便磨人的絮絮叨叨起来。
“阿宁!去嘛去嘛!”
“……”
“今年听说工造署请了江南的灯匠做了几十盏花灯!不看多可惜……”
傅重峦背着宣词仪,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宣词仪在他耳边就如同念经的老僧,念叨半天后,傅重峦才漠然的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宣词仪又没个正形,欢呼了声就又说起其他的事情,总之说个没完。
傅重峦就一直静静的听着,偶尔回一两句。
不知是不是太过习惯的缘故,他已经不觉得宣词仪吵了。
院中少年清润吵闹的声音伴随着冬日鸟雀几声鸣啼,显得热闹快意。
白义在远处看了这边半晌,不知为何竟也觉得开心,傻笑了两声,将围棋收好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屋顶的一处房梁上,林修壮硕的身躯缩在隐蔽处,鬼鬼祟祟的看着下方院子的场景,一会惊讶的抽气,一会恍然大悟的点头。
心中暗暗佩服自家将军的先见之明。
他就说为什么昨日肖从章要让他守在盛家屋顶上,原来如此啊~
听到了该听到的,林修探头观察了一会,才缩着身子蹑手蹑脚的离开屋顶,一个飞身,从盛府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