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向你展示,或许你可以切开我的心脏看一眼,”铠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刀。
源稚生先是一愣,随后就把蜘蛛切抵了上去,“你不要以为绘梨衣想跟出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更不要觉得我不敢切开你的心脏,我的使命就是阻止圣骸复苏,有机会我一定不会留情。”
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但是带绘梨衣离开他的可控范围,他绝不允许。
这是他的态度,也是他的底线。
“不用等了,现在就是机会,”铠握住源稚生的手腕,猛然用力。
蜘蛛切瞬间刺入他的胸膛。
源稚生直接目瞪口呆,他只是要表达自己的立场,绝不是真的要杀铠。
这一下太突然了。
他想要抽回蜘蛛切给铠止血,但他做不到,铠太用力了,甚至继续握着他的手腕将蜘蛛切向下猛拉了一下。
铠的胸膛被切开了。
但并没有鲜血喷溅的场景,他能控制自身的血液流动和心脏的运行。
切开的伤口整齐划一,而切开的地方极其精准,他的心脏露了出来,从被切开的创口可以看到,圣骸被琥珀色如同果冻一般的物质包裹着,一动不动。
那模样像是冬眠时僵死的昆虫。
这是源稚生第一次看到圣骸,他的心脏在狂跳,呼吸也很急促。
大概愣了两秒钟,他立刻抽回蜘蛛切。
“你疯了?就不怕真的死在我手上么?”他怒目圆睁,一张秀气的脸上青筋暴起。
如果铠真的死在他的手上。
后面他要怎么面对绘梨衣,如果她知道了又该如何收场?
“这种伤势死不了人的,”铠倒显得很从容,琥珀可以快速生长、复制的特性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
几乎和初代种级别的龙血一样,哪怕是伤及心脏的创口也在肉眼可见的愈合。
源稚生对此并不意外。
他喝下进化药后,双翼撑破的伤口也能极快的愈合,他以为铠的血统在他之上,心脏受创快速愈合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可能就是高等生命的强大之处。
他们很难被杀死。
“你也看到了,圣骸不会威胁到你们,我带绘梨衣离开没有安全问题,”铠真诚地看着源稚生。
“圣骸可能是在示弱,是在伪装,”源稚生仍然不同意。
把绘梨衣的性命和人生交托于另一人之手,他不能接受,何况这件事本身确实有潜在的风险。
“我明白你对圣骸的担忧,但你低估了我的意志和力量,也错误的看待了白色皇帝。”
铠决定和源稚生辩论一番。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们蛇岐八家更了解圣骸,更了解白色皇帝,”源稚生不认可铠的观点,“我们是最后的白王血裔了。”
“那好,我们就从你们祖先如何获得圣骸开始,神国画卷上记载的是伊邪那岐潜入了当时的生命禁区,白色皇帝的封印之地,格陵兰冰海……
“你可能并不知道那片海域有多寒冷,也不知道擎天铜柱在什么位置,我亲自试过,普通人绝无可能在那里存活十分钟,你先回答我,在从圣骸那里获得力量前,你的祖先伊邪那岐怎么能够抵达那里?”
铠平静地看着源稚生。
冰封了六个纪元的生命禁区,连鱼群和洋流都要绕道。
伊邪那岐何德何能能突破生命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