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兹戴尔……”明椒轻声重复,声音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沉痛。
“所以那两位站了出来。”曼弗雷德的语气平静,目光却锋利如刃。
“您是指……”明椒迟疑。
曼弗雷德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么你觉得,用什么能团结人们?”
明椒抬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挣扎与不安。
“也许是……耐心?”她低声说,“我们可以试着劝说,用善意去打动他人……我觉得,只要有足够的时间……”
“她失败了。”曼弗雷德打断她,语气冰冷。
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却仿佛砸在明椒心头。
“这些东西能构筑的纽带都太脆弱了。”
“而他告诉我,最有效率的——是仇恨。”
他侧过头,目光淡淡落在明椒身上,那一刻她几乎停止了呼吸,像被钉在原地的稻草人,只敢死死盯着自己的靴尖。
“你一直在把物资分给封锁区里的人。”他低声说。
“我、不是的!”明椒惊慌地摇头,“那是个萨卡兹!我以为……我以为他是……”
“什么!”那名站岗的萨卡兹士兵暴怒地转过头,“你怎么敢——服务于维多利亚的萨卡兹更该死!”
他一步踏出,像头咆哮的野兽。
“将军,您放心,我马上就——”
“继续吧。”曼弗雷德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咆哮。
那士兵一愣:“……将军?”
曼弗雷德眼神中毫无波澜,只是平静地重复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让里面的所有人都饿死。”
“他们……还能为军事委员会派上更大的用场。”
他转过身,背对封锁区,再不去看那高墙后的焦土与呻吟。
而明椒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高墙之外,雾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