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位序列真传.......没想到竟出自刚入宗半年的新人!”
众人嘴里碎碎念,带着满腔震撼离去。
今日之事,影响实在太大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传遍整个宗门。
“见过掌门!”
“见过各位峰主!”
吴少天走在前面,丁辉、阮氏父子等人紧随其后,神色仓皇地走上前行礼,心绪不安。
“师尊。”
姜初然仪态自若,轻声唤了声。
“初然也在啊。”
慕容彦笑着向少女点了点头,旋即收敛笑容,目光扫向吴少天、丁辉等人,肃声道:“谁来说说,这赌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吴少天、丁辉等人神色顿时紧绷,一阵不自然。
“不是什么大事,弟子与李师弟闹着玩呢,没想到惊扰了掌门........”
吴少天硬着头皮解释。
“闹着玩弄出这么大的风波?”
慕容彦不悦地扫了他一眼。
而吴少天支支吾吾的姿态,更是让他一阵失望。
随后,他温和的眸子落在李无道身上,带着一丝亲和道:“无道,你是当事人,不知你可否为本座解惑?”
众人心中顿时一震,饶是几大峰主都脸色微变。
不是命令,而是带着试探的语气,更像是商量一般。
这样温煦的态度,还是他们所熟知的掌门吗?
沈明一阵心神恍惚,眼神惘然。
以他对掌门的了解,便是少宗主吴少天,都很难得到这种对待。
可眼下,一个刚入宗半载的弟子,不仅掌门亲传为其出面,就连权柄滔天的掌教都对其和颜悦色。
这无法不令他惊愕。
带着满腔震撼,沈明看向李无道的眼神微微异样,不再闪动敌意,而是浮起了好奇和敬畏。
他是一个崇慕强者的人。
显然,如今的李无道具备足够的资格。
然而,面对众人艳羡、嫉妒的目光。
李无道此时却有些犯难,慕容彦插手此事,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本来在他的计划中,是打算激怒阮氏父子,借机下手,先斩后奏。
可现在,似乎有些难以施行了。
“启禀师尊,此事皆因阮飞而起.........”
忽地,姜初然秀眉微凝走上前,事无巨细地交代了所有过程。
而随着少女有条不紊地陈述,阮氏父子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背后吓了一层冷汗。
作为帮凶的丁辉、吴少天神色也难看无比,阴晴不定。
听罢。
慕容彦看向阮良才,勃然大怒,道:“阮良才,看你管教出的好儿子!”
声震如雷,强大的气势宛如潮水,压得阮良才喘不过起来,只能弓着身子,不停地道歉。
慕容彦没有理会他,肃冷的眸子落在阮飞身上,道:
“上次插手新人大比,险些酿成大祸,如今非但不思悔改,作为内门长老之子,还敢知法犯法,欺凌同门,你好大的胆子!”
霎时间,阮飞面如土色,承受不住这股压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一个劲念叨着:“我知错了,求掌门恕罪......”
看着儿子惊惧颤抖的模样,阮良才心在滴血,脸色一横,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悲怆道:
“掌门,我入宗已有三十载,这些年兢兢业业,虽无功劳也有苦劳,求您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对飞儿从轻处罚吧。”
以阮飞犯的罪行,若经历玄天宗的酷刑,便是侥幸活着也只剩半条命了。
深呼一口气,慕容彦缓缓闭上了眸子,沉默数息才道:
“罢了,即日起,你父子二人不再是玄天宗之人,终生不得踏足宗门半步!”
闻言,阮良才身子一颤,脸色复杂道:“谢宗主......开恩!”
比起儿子被废去修为,乃至生死难料,逐出宗门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掌门终究是心软了。”
李无道心中暗叹,这样的结局,显然不是他所期望的。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拂了慕容彦的面子。
处理完阮氏父子后,
慕容彦略显清冷地看向吴少天,质问道:“以权谋私,操纵执法殿欺压同门,你就是这么当少宗主的?”
“玄天宗需要的是向上的榜样,而不是耻辱的蛀虫!”
“滚去思过崖领罚,面壁三月,时间未到,不得出来!”
这番话可谓毫不客气,劈头盖脸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