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潇有些无奈,“你们当是来郊游的吗?”
这两个人要不是脑子不好,就是什么纨绔子弟,家里没人管着,整日出来惹火的。
他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带着他俩了,四下看了看,就只有这一个马车,扔下二人也实在不妥。
况且因为有一位女眷,晚上如果在村子里借宿应该也会容易些。
“凌大,凌大,你让你手下生活吧,我们烤鱼。”
顾梓潇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
他挑了挑眉毛,这两人入戏还挺深,就叫上他凌大了,“你们应该唤我兄长。”
也就是这么一说,反正也就三天就能到那个村子了。
“好啊!”林悠然很开心,举着一根带着一条鱼的树杈,欢喜的跑到他身边,“等你们拿到粮食,我和二哥跟你们一块去西北吧,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妹,一起行走江湖。”
她从小跟母亲一起亲亲密密的长大,家里没有祖辈给她母亲定规矩,她也是肆意的玩着长大,心性本就像个小孩子。
突然遭逢父母遇险失踪遭难,祖父在京城病重,她一个小姑娘顿时傻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亏沈容平时也四处游玩惯了。
便哄着她说跟着她四处找寻父母,总不能活不见人吧!
“我们将在西北边关,路途遥远,只怕会有些不便。”副官一看顾梓潇一脸为难,便客气委婉的拒绝。
一般正常人听了这话也就不会再说什么。
可是十三四岁时的沈容和林悠然显然不是什么正常人,她俩都是被家里惯着长大的,根本听不出来别人的委婉和客气。
“那怕什么,我还当什么大事,想当初小爷我,啊,”沈容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又道:“我当初一个人去南边也是走了很远,还跟着出了海,还不曾去过西北,这回正好跟兄台有缘,我和嫣儿本也是四海为家。”
他本来就是陪着林悠然四处散心,不然小丫头回金陵一个人住着偌大的宅子,还不哭死在那。
还有在京城的祖母,总是要给他定亲,开什么玩笑,他才几岁?
他可不想定亲,还不如跟着林悠然一起四处游玩呢,这日子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说的有道理,等咱们取了你们的米粮,买些酒水,结拜总要有个仪式的。”
顾梓潇有些头疼,皱着眉头,这两人怎么这么自说自话呢。
林悠然和沈容已经开始烤鱼了,两人有说有笑的,顾梓潇看着有些别扭。
说是要结拜了,可是凌嫣还是遮遮掩掩的蒙着面,难道是脸上有什么疤痕?
不过顾梓潇也不是愿意窥探别人隐私的人,只是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奇怪,光看言谈举止就知道不是一般普通百姓人家的子弟,难道是背着家人私定终身偷跑出来的?
可是又不太像,当初他俩可是拿着知府大牢的钥匙来劫狱的,难道是知府家的公子带着丫鬟?
“你这烤的都糊了,怎么吃啊!还说四海为家,你们连饭都不会做。”
副官嫌弃的将沈容扒拉到一边,开始烤鱼,这两人肯定富家公子小姐,光主子一人他都伺候不明白,这又来两个。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