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寒凝着眉,眼底闪过悲痛。
“什么意思?她不愿见我吗?”
江清婉瞥了眼他头顶的功德圣光,通灵符对他没用。
那团黑影是怨气所化,更不可能接近他。
见她不语,男人双眸微垂。
“那她就在附近吗?可能听见我说话?”
江清婉忽地有些气,抬手指向身后的县主府。
“杀她的人就是云筱然,我可以肯定。你既如此不舍心疼,那就去问该问的人,在一个死人面前演什么深情!”
她说完拂袖而去。
没走两步,却又拦腰抱起,一个飞跃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猎鹰不爽的扬起马蹄,却又很快在缰绳的指引下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放手!”
江清婉是真有些怒了。
奈何力量悬殊太大,若用法术反击,她会直接从马背上摔出去,只能扬起脸怒视着他。
男人的脸色裹着寒霜。
单手收紧在她腰间,马骑的又快又稳,并不说要带她去哪里?
这一路上,江清婉拧了他腰间的肉无数下,仍觉不解气。
猎鹰最后停在了白慈山庄的大门外,被她从县主府带出来的那股怨气,瞬间变得躁动不安。
江清婉没心情再搭理墨云寒,抬头看向山庄的上空。
怨气滔滔,黑云压顶。
隔着门她都能听见哀怨的哭声,似要穿破黑云而去,却又挣扎的无能为力。
“要进去吗?”
男人朝她伸出手。
明明什么都不清楚,却又能精准的猜到她要做什么。
这让江清婉心口的烦闷更胜,伸手拍开,自己翻身下马。
猎鹰似乎察觉到,马屁股一撅,差点把她掀飞。
她踉踉跄跄的落在地上,要不是墨云寒在后面拽了下她的束腰,她能一脑袋磕在地上。
堪堪稳住身形,她气得一巴掌打在了马身上。
“你这匹臭马!”
猎鹰哼哧哼哧吹着气,呲着牙好像在嘲笑她。
江清婉不爽的又踹了它一脚,抬眸看向墨云寒。
“你给我烤了它,我给你个真相。”
猎鹰发出呜呜声。
男人安抚的轻轻揉了揉马头。
“她说说而已。”
再次被猜中心事,江清婉的小脸更臭,气鼓鼓的上前推门。
这才发现门是上了锁的,她只有地契,没有钥匙。
“我带你翻墙进?”
“砸了!”
江清婉抬手一指,眸色冷冽的看着他。
墨云寒顿了顿,依言照做。
锁头被他用内力震,江清婉抬手推门,吱呀一声,随着木门打开,一股怪异的木香味扑面而来。
细闻之下,还夹杂着腐臭味。
好像上好的木头被水浸泡发潮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看似巍峨的山庄,内里建造的却极为简单。
没有亭台楼阁,也没有花圃树丛。
正对着门是一整排并立的房子,四四方方的回廊,乍一看上去,就像是陈列的墓碑,透着诡异的阴森之感。
“看来是专门找了个风水师建造,要不然这漫天的怨气也压不住。”
墨云寒看向角落里一棵孤零零的桃树,依稀又看到了白衣浅笑的少女,冲着他喊,“云寒哥哥。”
眨眼间,少女就红了眼眶,哭的泣不成声。
“云寒哥哥真的不能娶我吗?杳杳宁愿死,也不愿嫁给别人。”
彼时的少年手持长枪立在白马之前,这是他第二次上战场,生死不知。
所有人都说他母妃是妖妃,而他是大周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