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郭秋花这几天可能会找你谈,希望到时你别冲动,和郭秋花把话说开,不能做恋人,成不了夫妻,做回好朋友好同学好同同事吧。
申小涛说,我不是花痴,只是被这段延续了十年的感情搞魔怔了,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堵郭秋花,但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感觉自己非常委屈。
我点了根烟,猛抽两口,把自己笼罩在青色的烟雾中,语气缓慢地对申小涛说,不就是失恋吗,这点委屈算个啥,想听听我的委屈吗?
我稀里糊涂被检察院审查了三个多月,还被在监狱中关了好几十天,但我到底是不是犯了罪,到现在也人没给我明确的说法,我找检察院,他们把责任推给矿务局和榆树坪矿纪委,我只好转头又找纪委。
矿机关的人都知道,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我找过无数次钱峰,那个王八蛋一直在推,前段时间我再次去矿部找钱峰,才知道他已经被撵到矿务局电厂留守处了。
田俊峰是诬陷我的罪魁祸首,可人家通过古城县检察院整我,打的是维护党纪国法的旗号,是职务行为,他不当纪委书记了,也不当榆树坪矿党委书记了,你说我还能再向他要说法吗?
于是我回过身又去找检察院,没想到当初负责我案子的反贪局韩局长也调走了,其他办案人员把责任一股脑推到姓韩的身上,搞得我想发火都找不到对象。
我对小申说,你知道有冤找不到主,有仇找不到报仇对象,那种感觉让我有多憋屈吗?好几次我都想不管不顾,把钱峰那个狗东西先揍个半死再说,大不了自己回监狱再住段时间,可理智又不允许我做违法的事,我现在除了自认倒霉外,还能怎么着。
人活在世上,不如意之事常八九。每个人都会遇到想不开的问题,关键在于用什么样的心态解决问题,一定要力求把对自己的伤害降低到最低程度,而不是让伤害扩大化。
我说的是实情,而且确实对这种现实状况非常无奈,所以说的词真意切,这种情绪感染了申小涛。
申小涛重新坐直身体,说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那儿,以后会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保证遇到问题不冲动,保证不再纠缠郭秋花,还说自己会找机会向郭秋花道歉。
由于晚上睡的太晚,第二天早晨我不想起床,睡了个回笼觉。
小五把早餐端来,见我还在睡觉,又轻手轻脚端回了伙房。
劳司煤矿的竞标时间在下午,我答应老马会在会场附近等候征召,但没必要去的太早。
战前嗅到那么多的硝烟味,我知道今天竞标会现场的气氛不会轻松,厮杀可能很激烈,但我对战况一点也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