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想,咱们陈家湾一直以来都非常团结,不管大事、小事,村里的人都有凑份子、随礼的习惯。”陈兴凡解释道:“更何况陈渝回来后,全村的人生活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就算你不邀请,他们肯定都会来随礼,否则难以心安。”
“要是到时候人家随了礼,结果你们没有准备这么酒席,那不是闹成笑话了吗?”
听了陈兴凡的话,陈兴林“啊”了一声,惊讶地反问道:“我怎么没听说呀?”
陈兴凡用看白痴的目光瞟了自家哥哥一眼,说道:“人家怎么好意思当面说?这种事情人家怎么可能当面说呢?那不是显得人家上赶子巴结你吗?”
一句话,顿时把陈兴林父子怼得哑口无言:是呀,这种事情人家怎么可能当面说呢?!那不是显得人家上赶子巴结你吗。
听他这么一说,陈渝眼前顿时浮现一个场景:自己搬家那天,许多人不请自来,结果到了一看,主人家没准备自己的饭菜,随完礼后只好各自回家。
这画面,想想就很“美”——美死了!
真要是这样,就算人家碍于陈渝带着村里发财的面上不说什么,虽然不至于丢脸这么严重,但自家不也得臊得慌吗?
知道内情的人,会理解地说道:“人家也是为咱们好,不想让咱们破费随礼,所以就没请我们,也就没准备这么多酒席。”
不知道的,难免会说:“瞧瞧,还是大老板,结果人家送礼了,居然连顿饭都不给人家吃。”
这要是传开了,那岂不是成了笑话了!让他陈渝以后还怎么做人!
不行,绝对不行!
说实话,陈兴林父子俩最初考虑不请客的初衷,也是因为以前穷的时候受够了随礼的苦,因此这才想着不请村里的人,这样可以让他们节约一点。
可他偏偏忽略了一点:如今他在村里的地位,以及他给村里所有人带来的变化!
这两年,村里留在家中的人,跟着陈渝没日没夜地干,一年365天,不说天天都有活干,但至少每年可以干满八个月的活。加上陈渝的工钱给得很高,大家伙的腰包那可是肉眼可见的鼓起来了呀:足不出户,一个人每年基本上就可以在家门口净挣5万左右,这样的活到哪里去找?
这可比在城里每年挣5万强多了:没有什么房租、房贷、交通等等额外的支出。吃的蔬菜是村里统一种植的,不花钱;吃的是自家种的大米,不花钱;家里水稻是村里统一安排收割的,不花钱……
甚至听说明年种水稻的种子、肥料、农药啥的,村里都包了,哦,那就更没什么地方花钱了!
眼见着再过一两年,小梁山的果园成了气候后,每年那更增添一大笔收入:陈渝可是说了,这里面的一部分利润是归村里的!
所以,现在陈家湾的乡亲们,已经不再是以前为了一、两百块礼金发愁的乡亲们了——咱们有钱了,再也不在乎那三、五百的礼金了。这种情况下,别说陈渝是自家人,就算他是一个外人办喜事,乡亲们也得随礼、必须得随礼,不随礼显得我们陈家人不懂礼数!
这种情况下,别说陈渝是自家人,就算他是一个外人办喜事,乡亲们也得随礼、必须得随礼,不随礼显得我们陈家人不懂礼数!
想到这里,不等陈兴林开口,陈渝就急冲冲地说道:“请!必须得请!”
“全村的人都来!少一个都不得行!”
“而且,不收任何礼金!”
离搬家只有三天时间了,陈渝直接安排道:“爸、二叔,你俩负责统计村里和亲戚的名单与人数、确定菜单,陈于海和李二负责采购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