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断弦迷局
柯尔克孜族银匠铺的铜铃在风中摇晃,发出类似库姆孜琴泛音的声响。林夏的军靴踩过门槛时,地上散落的银片突然自动排列成柯尔克孜族驯鹰人手势。柜台后的老人正在用鹰喙打磨银壶,抬头瞬间,叶尔江认出了他——正是1925年沙俄探险队合影中站在别克穆拉特身旁的年轻人。
";您...您还活着?";叶尔江的柯尔克孜语在颤抖。
老人将银壶浸入马奶酒,液体表面浮现出沙俄军官的全息投影:";我们成功提取了玛纳斯的血,但永生需要持续的祭品。";
林夏的骨刀突然出鞘,刀柄上的突厥符文与银壶共鸣。老人从柜台下拿出本皮质日志,封面印着褪色的双头鹰徽章——正是沙俄探险队的标志。
";1925年6月17日";,叶尔江念道,";别克穆拉特的心脏停止跳动,但他的血让九名士兵获得了';永生';。他们变成了库姆孜琴的琴弦,只有每月月圆时才能短暂恢复人形。";
银匠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银粉在月光下组成柯尔克孜族部落图腾。他掀开衣襟,心口处插着根断弦的库姆孜琴琴弦,周围皮肤布满沙俄时期的注射疤痕。
";我是第九个士兵。";老人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回响,";我们被诅咒困在帕米尔,必须每月吞噬柯尔克孜族的心脏才能维持形态。";
林夏的手机震动起来,北京实验室发来紧急邮件:";琴弦检测出活人心肌细胞,且细胞分裂速度是常人的百倍。";
银匠突然抓住叶尔江的手腕,将滚烫的银水滴在他掌心。剧痛中,叶尔江看见1925年的画面:别克穆拉特被铁链锁在祭坛上,沙俄军官将九顶白毡帽扣在他头顶,用马奶酒混合人血浇灌。而站在巫师身旁的年轻人,正是自己的倒影。
";你的祖先自愿成为祭品。";银匠将银壶塞进叶尔江手中,";只有玛纳斯的后裔能让我们解脱。";
就在这时,店铺里的库姆孜琴突然集体奏响《玛纳斯》镇魂曲。银匠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漫天银蝶飞向圣山方向。叶尔江注意到,每只银蝶的翅膀上都刻着沙俄军官的名字。
林夏在柜台下发现个暗格,里面装着九根完整的库姆孜琴琴弦,每根都对应着柯尔克孜族的一个部落。琴弦末端连着心脏形银坠,表面刻着突厥符文:";永生之血,九魂归一";。
";沙俄人想把柯尔克孜族的英雄血脉炼成永动机。";叶尔江将琴弦装入证物袋,";别克穆拉特的心脏就是核心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