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卷想揉一揉眼睛,因为隔得太远了,只能模糊的看一个大概,想看清他们的脸,看看眼前的场景会不会是哪个熟悉的明星,正吊着威亚在演古装玄幻大戏。
可转念一想,哪个公司能把威亚吊的离地上千米那么高,那巨大的绿伞明显也不是实物,像是后期特效,可特效不会在拍摄现场显示出来,是后期剪辑加工进去的。
不对不对,秦卷还在各种自我猜想、自我否定的时候,那淡淡男声又传了过来:
“张轻语,老祖业已坐化,宗门内谁人可与本座抗衡,凭你吗,凭这把擎天伞吗,还是凭你身边这个三魂七魄都已然不全的活死人?
哼,一把破伞叫什么名字不好,叫什么擎天,擎得住哪方天地。活死人以前就是爱面子,给法宝起个名字都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完顿了顿,再一次开口的语气不复之前平淡,仿佛加入了雷电的轰鸣般,也厉声喝道:“宗门早已分化,尔等仍自以为是,执迷不悟。气宗之功法,连老祖在世时都已明言难破青天之谜,唯有我等剑宗之锋锐,尚有探究之可能。
今日尔等早早束手就擒,望在昔日同气连枝的情份上,本座不予尔等计较!”
“笑话,你我本就一宗,又何来气宗剑宗之说。吴纯,你只知同气连枝,却不知恬不知耻!”
男子话音未完就被女子厉喝打断:“凭你,也敢妄想破青天之谜,荒唐!小师叔祖传我擎天伞时曾明言,破青天之迷何其难也。集全宗门之力,也仅有一丝机会。因功法分歧,门内上下早就难以齐心,便是那一丝机会,现在也无。
再者,若非因宗门内有你这等妄自尊大之人,小师叔又何必忧思过度,为宗门求那一线生机,去强开天门,让他在天劫之下散了三魂七魄。”
男子声调再变,不屑的一声大笑:“哈哈,时也,命也,老祖若非为了救他,帮他硬抗天劫,又怎会早早坐化。难不成再守护我宗百年,都不如这活死人生死重要?老祖错也。不过他坐化了也好,若老祖在世,本座亦无法有今日之行。哈哈、哈哈!”
笑声停后男子声调提高,大喝一声:“尔等再不束手就擒,就别怪本座辣手无情了!”
伴随着男子最后一声大喝,身形同时倒转,双手狠狠的就往绿色光圈上猛然压了下去。
绿伞在轰的一声巨响下陡然下沉了数分,其上本来井然有序闪动着的金色符文竟然开始错乱了起来。
“擎天伞在这活死人手上本座还忌惮那么三分,在你这等黄毛丫头手上,又有几分威力,一个未开灵性的死物而已,给我破!”
男子再一声大喝,绿伞在接连不断的轰轰声中的快速下沉。
女子拉着的那个男子却在绿伞下沉中突然甩脱女子紧拉的手,猛的往上一窜,伸出双手顶在绿伞下方。随着绿伞上方的男子继续用力一压,顶着绿伞的男子先是闷哼一声,双手衣袖继而片片碎裂,同时大口鲜血喷洒而出,只是仍旧死死顶在伞下,没有下降半分。
“小师叔祖!”
黄色的宫装女子一声急促的悲呼,提着剑的玉手一抖,闪出一片剑花后“咻”的一下飞射而上,朝上方男子直刺而去,另一只手不断飞舞掐出一串咒印,符咒快速离手笼罩在她小师叔祖身上。同时身子往下一沉,脚下浮现青色光晕接着大喝一声:
“结阵。”
就见女子四周有七八个身影飞速的向女子靠近,个个双手结印,脚下也浮现青色光晕,光晕快速扩大与女子脚下光晕连接在一起。
待光晕完全连接在一起后,几人连同宫装女子齐声大喝:“玄龟大阵,起!”
连同成一片的青色光晕开始缓缓旋转,一片片好似龟甲的符文亮起,一只龙头龟身蛇尾的影像渐渐清晰。龙头微微一抬,就顶在绿伞下。然后张嘴好似嗷呜一声,就将绿伞下的小师叔祖含在了龙嘴中。蛇尾接着用力一甩,把宫装女子连同结阵的七八个身影一起包裹在龟身之中。正在不断下沉的绿伞被龙头一顶,不但止住了下沉,竟然还往上升高了几分。
“哈哈,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张轻语,就你们几个残兵败将勉强凑个玄龟大阵,就妄想挡住本尊吗?来,阵起”
绿伞上的吴纯一阵大笑过后也喊了一声结阵,在他上方飞下数十道双手结印的身影,个个浑身赤红色的光晕散开,连接成一片后在吴纯身后凝成一把巨大的血红色长刀。
吴纯继续大声喝道“张轻语,既然尔等冥顽不灵,就莫怪这斩幽大阵的锋利无匹了。不破不立,你等不除,新承天难安。”
压住绿色大伞的手在伞面上用力一拍,身子翻腾而起,继而悬浮在血色大刀上方,双手往前一伸再虚虚一握,缓缓抬过头顶,用力往下快速一挥,口中同时大喝: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