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语静静地注视着秦卷收功,见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清澈而深邃地望向自己。
她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姿势,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如春风拂面:“你认真的样子,和小师叔祖真像。
只是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不会流口水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透着一丝怀念。
秦卷听着她的话,心中积压了一整天的疑问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现在是喜欢我,还是喜欢秦慕?
又或者,你只是把我当成秦慕来喜欢?”他的语气直白而笨拙,仿佛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直男癌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轻语闻言,笑意更浓。她微微侧头,目光如水般温柔地落在秦卷身上:“你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了三十多年,一定没有伴侣吧?
你这个问题,我先不回答。不如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我这张脸?”
她的反问如同一把温柔的利刃,直击秦卷内心最深处。
秦卷一时语塞,尴尬地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心中却是一片混乱。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从未敢去深究这个问题。
张轻语见状,笑意不减,语气中带着几分宽容:“你可以先不回答,等你觉得能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会回答你的问题。”
她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说话明明很顺畅,为什么前两天对着月娘只会‘哇哇哇’地乱叫呢?”
秦卷见她并未深究,心中松了一口气,顺着她的话题回答道:“我说不过她,她絮絮叨叨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在那边的娘亲。”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夹杂着一丝怀念。
张轻语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月娘是为你好,所以才说得多了些。按你自己说的,你对青斓一无所知,以前也从未接触过修道。
她多叮嘱你一些,也是怕你以后行走江湖吃亏,甚至丢了性命。你还嫌弃她,真是不领情。”
秦卷低下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我知道她对我好,只是她那样让我习惯性地想起了我娘亲。”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愧疚,又有些无奈。
张轻语见状,起身将他轻轻搂入怀中,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现在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你这几种五行术法都学会了?其中有什么特别容易或者特别难的吗?”
秦卷想了想,回答道:“都挺简单的,就是雷息里面的手印太多了,我结印动作做得比较慢。不过灵力调转没什么问题,我还试着同时施展这几个术法,也没碰到什么障碍。”
张轻语听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原来你还是个天才!五行术法学习没有碍难,竟然还能这么快就掌握区别,甚至同时施展。
我当年为了同时施展水行功法和火行功法,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筋脉都抽搐了好几天呢。最后还是小师叔祖教我,才勉强学会的。”
两人正聊得兴起,忽然梦月的声音插了进来:“外面有人来了。”
张轻语闻言,神色一凝,轻轻搂了搂秦卷,低声问道:“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
梦月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快到坑中心了。我的分支枯萎太多,感知变迟钝了,还不能确定来的是什么人。不过,能在大白天来这里的,应该不是找宝贝的小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