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主殿内,从皇宫御花园归来的承天宗众人,齐齐看着坐在上首悠然品着灵茶的吴纯,个个欲言又止的样子。
吴纯放下茶盏,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淡淡问到:“尔等为何不去休息,停留此处,是对今日协定之事有何不满吗?”
承天宗众人被他目光一扫,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话顿时烟消云散,个个拱手行礼,匆匆全部退出殿外。
吴纯看着散去的众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曾九看着众人走远了,低声劝道:“掌教息怒,想来诸位同门只是心里有所不平而已。”
吴纯又哼了一声,冷笑道:“不平?有何不平?为何不平?又有何资格不平?还是因为不等我们到场,就定好协议?”
曾九被吴纯这么一连串的反问,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时无言以对。
吴纯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到:“承天势弱,才有今日之事。皇帝跟张轻语除了没有事先知会我等之外,其他相应事宜却没有让我承天宗吃亏。
难道他望天宗弟子真需要我等护卫,试问又有几人敢杀到大凉皇宫内,对望天宗的炼器师下手?他望天宗并非是只会炼器,而是精于修炼,善于炼器。宗内元婴便足有五尊。遍数青斓,有这等实力的宗门也不过寥寥。
说到地火,难道少了我大凉皇城这一处,他望天宗就不炼器了吗?不过是道疯爱惜羽毛,不愿担了恃强凌弱的名声而已。
再者,就算事先张轻语通知我等知晓,于今日之事又有何不同。你真以为本尊不知那冬宫
让你下去查看,不过是勉强挽回些许脸面而已。地火就算白白让于我等掌控,宗内也无精于炼器之人,凭空可烧不出灵石,如之奈何。
而现在按玉简内计划安排,我承天宗只需派出几人负责日常防卫,就能平白分润三成收益,还有何不满?
更是能有弟子进入地火洞穴给炼器师们做辅助,暗中学习炼器之术。假以时日,你又怎知这些弟子学无所成呢。哪怕一时不能独立锻造法宝胎体,那宗门内法器、灵器的保养维修,日后我承天宗是不是不用再求他人?”
他语气一转,吩咐道:“对了,今日带来的这些弟子炼器皆不成器,你现在就回宗门去,挑选几个年轻的,心智坚定的弟子过来。真就是进去端茶递水,也要给本尊做到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曾九躬身应下,后退几步,转身就往山下城门处低飞而去。
曾九走后,吴纯施法轻轻一喝,不过十数息,门外就传来了赵源纲求见的声音。
吴纯看着赵源纲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着恼,反而笑着说:“坐下说话。”
赵源纲拱手谢过,在旁边的凳子上沾了点边,战战兢兢的坐下。
吴纯笑着温声说道:“道宫有你在,省去本尊不少事,委屈你了。”
赵源纲连忙摆手,恭敬的说:“都是掌教领导有方,为宗门效力是源纲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吴尊语气平和的说到:“你莫要自谦,今日唤你前来,也不是为道宫之事。而是那日你突传莲音回山,让本尊为你阻拦张轻语些许时间,说长荣会护送疑似张轻语的私生子回山。结果本尊与张轻语在雨中对峙良久,回宗却不见长荣把人带到。发你莲音也迟迟不见你回信,是何道理,你且与本尊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