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柳说：“袁娴今晚直播，估计得十点钟才下播。我吃个饭还是有时间的。”
“那就，慕尼黑吧。”
“老板你还真是喜欢阿勒曼尼亚菜啊。”钟柳说道。
“倒不是我喜欢。你看，山雷能算得上比较好的西餐厅就没几家，而且菜式基本都一样，牛排、意面和披萨。牛排是合牛，意面跟披萨也是预制占多数。那还不如慕尼黑呢。人真有从阿勒曼尼亚进口的啤酒。”
钟柳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引得方奇之这么一大长串的解释。
慕尼黑的老板已经跟方奇之很熟识，而且也认识奇点集团中的一些人。
“方总来了？你们的田总监已经到了。在图灵根。还没点菜呢。”
“那就老样子吧。不要酒。”
“好的。稍等一会儿。”
“田总监怎么也来了？”钟柳往后面走的时候问道。
“我欠她一顿。”方奇之说，“上次说请她吃西餐，点了汉堡她又不开心。”
“我感觉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钟柳说，“你们约会不要带上别人啊。”
“什么约会。只是补一顿西餐而已。”
话虽如此，走进图灵根包间的时候，田牧歌看到方奇之身后跟着几个公司的人，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不过她也带来自己的两位小助理过来，看来是早有预料。
“看你们这样子，下午没少费心思。”几人坐下后，田牧歌说道。
“跟事业单位打交道就是累。没办法。”方奇之耸耸肩。
钟柳说道：“唉，田总监，你这个吊坠还挺漂亮的。金镶玉。”
“是啊。这块和田玉料子还不错。现在想要找这么好的料子，可不容易了。不过我对玉没什么兴趣。”
钟柳想说，自己见过田牧歌几次，但从没有见她戴过什么装饰品，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戴了黄金吊坠、手镯、手环和戒指。
“这些是从哪买的？”钟柳问道。
方奇之在路上答应过，这次策划案无论收视率如何，她至少能拿到五万奖金。如果收视率不错，还会给她更多分成。
想到这些年跟袁娴奔波在外，之前也没个正经工作，钟柳觉得自己得补偿一下她。
“那我就不知道了。”田牧歌说着看向方奇之。
“和田玉料价格不便宜的。这块料子是我托朋友找的。当然要是品相差点，可能会便宜点。田牧歌的玉牌是找老师傅手工雕的，这又是一笔钱。但如果机加工，便宜是便宜，但糟践了这料。”方奇之说道。
“老板，你挺了解。”
“毕竟是方总为了偿还我送他的那块绿水鬼，找人定制的。”田牧歌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下整个包间响起一片“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