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有些割裂。
说顾容声是冥渊吧，又不是。
说他不是吧，可她眼里又把他当成冥渊的替身。
现在还没有收到大量像杨雄这样惨死人的信息，但也不敢太刺激她。
只得小心诱导：“那你是在哪里看到冥渊画的？”
蛇形山就只有顾家祠堂，祖坟……
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画画吧？
只要能多问出点信息，对我以后只有好处。
顾善莲却呵呵的笑了：“在棺中，你不会懂的。冥君很好，他真的很好……”
“那你还打算……”我依旧想问出那家暴人员的名单。
可顾善莲笑着的眼睛，一点点发黄，微眯的眼角和嘴角都长出了细鳞……
忙朝苏老爷子道：“她也服了冥芝，要化蛇了！”
可话音刚说完，就听到“咔咔”声不断。
血水哗哗的从网眼流下，顾善莲全身骨头都在迸裂，一条漆黑的蛇身拱着从她胸口破膛而出。
不过睁眼，就见一条腿粗的大蛇抖着血肉，在网中游转。
怪的是，这玄蛇不像黄老道那徒弟化成的乱叫，不开口说话，双眼凶狠。
就算被困在网中，也对着我这边嘶嘶吐信，猛的朝这边撞来。
网子能困尸，却不一定能困蛇！
我握着钢尺，正要从二楼跳到旁边树上。
就感觉手中钢尺一震，脱手而去，直插入蛇的七寸。
拉着蛇身，钉在那棵大树上。
蛇尾却还在网子中间“哗哗”的摆动，双眼却依旧看向顾容声……
完全变成竖眸的眼角，流出一行清泪，化过漆黑的蛇鳞。
辰化雨站在树下，静静的看着她。
一挥手，一道火光闪过，眨眼间，就连网带蛇，烧成了灰。
又朝我招了招手。
我正打算跳下去，就感觉身上的外袍一紧，拉着我猛的往下扑去。
却又正好落在辰化雨身前，稳稳的停住。
“你不用守着柳仙了？”我看着他，有些欣喜。
他转拉着我的手，看着落下的灰：“你身上那截柳枝和阿柳的相连，你滋养得它很好。”
所以，就是老柳活过来了，他就可以出来了。
“顾容音还守在蛇形山下，我来帮你们解决冥芝的事情。”辰化雨伸手，接了点灰。
转头看向依旧趴在二楼的顾容声：“冥渊知道顾善莲不是你，却爱屋及乌，在蛇形山时，给她减轻了许多痛苦。所以……”
可能没有情爱，就像顾善莲帮阿莲一样。
这样的相帮，却足以慰藉一个被所有人抛弃，日夜遭受折磨的灵魂。
“冥渊放她出来，是想吸血吞魂养新的冥芝，孕育出新的玄蛇。”辰化雨将指尖的灰弹掉。
呵笑道：“就像你刚才看到的，有玄蛇的能力，却不像以前那个种族，残暴血腥，只会嘶嘶乱叫，且完全受控于冥渊，而不是靠冥线牵引。”
这也是他的同族，这么吐槽不太好吧。
我低咳了一声：“那现在顾善莲已经死了，她准备杀的那些人……”
“她没骗你，真的已经死了！”辰化雨眨眼看着我。
幽幽地道：“在你和苏老爷子打算用引魂烟，引出冥渊残魂时，顾善莲已经全杀了。”
“确切的说，早在杨雄死时，他们就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行尸走肉。”
就在辰化雨说完时，我手机响了。
苏秦打来的电话，我刚听了一句，手机就差点握不住。
所以辰化雨出来，并不是急着杀顾善莲，而是这事已经恶化到极其严重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