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衙门,捕头端坐在大堂之上,目光在陆澈等人与那两个可疑之人身上来回扫视。
陆澈率先开口,将天枢阁妄图操控人心、颠覆王朝,以及他们一路追查至此的经过详细道来。
捕头听后,神色愈发凝重,他深知天枢阁若真有这般阴谋,那后果不堪设想。
捕头看向灰袍男子和瘦小男子,目光如炬,厉声道:“你们二人,如实招来,与天枢阁究竟是何干系?”
灰袍男子低垂着头,一声不吭,那瘦小男子则吓得浑身发抖,眼神闪烁不定。
陆澈见状,上前一步,对捕头说道:“大人,此二人形迹可疑,进了酒馆包间就谈及‘计划’‘时机’等隐秘之事,定与天枢阁脱不了干系。”
捕头微微点头,又加大了审问力度,可那灰袍男子始终咬紧牙关,拒不交代。
此时,谢景煜耐不住性子,大声吼道:“你们最好快点说,否则等我们自己查出来,有你们好受的!”
灰袍男子只是冷哼一声,依旧沉默。
倒是那瘦小男子,被谢景煜的吼声吓得一哆嗦,眼中露出一丝惧意。
陆澈注意到了瘦小男子的异样,他放缓语气,走到瘦小男子身边,轻声说道:
“你若现在坦白,我们还能在大人面前为你求情,若是执迷不悟,与天枢阁一同犯下大罪,那可就万劫不复了。想想你的家人,你忍心让他们因你受牵连吗?”
瘦小男子听了这话,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他偷偷看了一眼灰袍男子,见对方依旧面无表情,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大人,我……我只是个跑腿的,他们威胁我,要是不帮忙传信,就杀了我娘。我……我真的不想参与他们的事啊!”
捕头一拍惊堂木,喝道:“那你快说,天枢阁的内应是谁?都有什么计划?”
瘦小男子咽了口唾沫,说道:“我……我只知道有个叫孙大人的,常与他们联系,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他们好像在等一个时机,要在皇宫里搞什么大事,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求大人饶命啊!”
陆澈心中一紧,皇宫里的大事,极有可能与天枢阁操控人心的邪术有关,若让他们得逞,郡主和皇室成员都将陷入危险。
他看向捕头,说道:“大人,此事十万火急,我们必须尽快查出这个孙大人是谁,阻止天枢阁的阴谋。”
捕头点头表示赞同,他思索片刻,说道:“这城内姓孙的官员不少,要找出那个内应并非易事。不过,既然这两人在此接头,或许这酒馆有什么线索。”
说着,他命衙役将酒馆掌柜带了上来。
酒馆掌柜被押到大堂,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捕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敢隐瞒?这两人常来你酒馆接头,你会毫不知情?若不从实招来,定让你吃些苦头!”
掌柜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说道:“大人,小的真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只是这两人出手阔绰,每次来都给不少银子,让我给他们留包间,不许旁人打扰。小的也是为了生计,才……才答应他们的。”
陆澈皱着眉头,思考着掌柜的话,突然他眼睛一亮,对捕头说:
“大人,既然他们出手阔绰,那付账时或许会留下什么特殊标记。掌柜的,你仔细想想,他们付账时用的银子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掌柜仔细回忆了一番,说道:“好像……好像他们用的银子上有个小小的‘枢’字印记,小的当时也觉得奇怪,不过银子是真的,小的也就没多问。”
陆澈与捕头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枢”字印记极有可能是天枢阁用来联络的特殊标记。
有了这个线索,他们便能顺着银子的来路,进一步追查天枢阁的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