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烈日高悬于空,镇守府上方突然闪耀起一道璀璨夺目的亮光。那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一般,直直冲向天际,随后四散开来,竟逐渐幻化成为一座宏伟壮观、气势磅礴的巨大光城。
这座光城宛如从天而降的神迹,周身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令人叹为观止!
随着这道神秘亮光的出现,交河镇立县之战也正式拉开帷幕。它仿佛是一枚象征着战争升级的信号弹,瞬间划破长空,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刹那间,交河镇的城墙之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地挤满了防守的士兵们。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交河镇下属各个乡村的民团乡勇,他们按照所属乡镇各自占据一段城墙,严阵以待。
然而,与城墙上的乡勇不同,交河镇以及曹家本部的正规军队并未分散到城墙各处,而是整齐划一地在镇中心的广场前方集结待命。
只见三千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蛟河卫正卒威风凛凛地站立其中,他们身着统一的甲胄,手持锋利的兵器,个个英姿飒爽;此外还有六千名同样英勇无畏的乡勇民团紧随其后,人人精神抖擞。
不仅如此,为了确保这场战役能够取得胜利,镇上还调配了三千名强壮有力的壮丁负责后勤支援工作。如此算来,单单交河镇一方为此次立县之战所筹备的兵力便已多达一万两千余人。
除了本地的武装力量之外,如果再加上那些接受雇佣前来参战的各附属村镇以及周边相邻乡镇的团勇民壮,那么此次交河镇投入战斗的总兵力更是超过了三万人之众。
倘若进一步计算上全镇范围内所有被动员起来参与战事的健壮妇女们,恐怕实际参战人数还要更多,很有可能会突破三万五千人的大关。
需知,整个交河镇本部的常住居民总数不过才区区五万有余而已,而且这里面还包括了大量年迈体弱的老人、年幼无知的孩童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如今超过70%的动员比例,可以说已经逼近甚至超越了当地所能承受的极限人力范围。
就连卓红袖都在后勤保障处接受了供餐任务,带领三百多名妇女,在码头上一排排的孔明灶前忙活,解决就近参战人员的饮食问题。
……
“呜——呜——呜——”那低沉而又绵长的号角声响彻天际,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战歌,激荡着人们的心弦。
“呜——呜——呜——”这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在空中交织回荡,如同汹涌澎湃的波涛,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镇守府上空的流光尚未完全消散,宛如夜空中残留的绚烂烟火,给这片天地增添了一抹神秘而紧张的色彩。
就在这时,位于交河镇外已经收割完毕的广袤农田里,突然之间烟雾弥漫开来。那滚滚浓烟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迅速蔓延,瞬间将整个田野笼罩其中。紧接着,在这弥漫的烟雾之中,一阵连绵不绝的牛角号声骤然响起。
“哼哈!哼哈!哼哈!……”这一声声雄浑有力的呼喝声犹如雷霆万钧,刹那间传遍了四周的原野。每一次呼喊都像是大地的震颤,带着无穷的力量和决心,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此时,站在南城墙上的卓不凡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叹息:“没想到他们来得如此之快!”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片逐渐被烟雾吞噬的农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凝重。
随着烟雾的不断扩散,一支攻城部队渐渐地显露出身影。只见一队队衣衫褴褛的人群迈着并不算整齐的步伐,从烟雾中缓缓走出。
他们有的手持简陋的武器,有的则只是赤手空拳,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口中不停地呼喝着雄壮的口号,一步步向着城墙逼近。
仿佛那弥漫的烟雾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巨大军寨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其中吐出一队又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
“这、这竟然是红巾军!”卓不凡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着远方,只见一队队手持各种简陋武器的攻城部队正浩浩荡荡地朝这边涌来。
这些人有的握着锄头,有的紧攥着镰刀,更有甚者仅靠着一根竹枪作为战斗工具。他们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就连包裹在头上象征着起义军身份的红巾此刻也已褪去了原本鲜艳的颜色。
四周的迷雾愈发浓重起来,如同一层厚厚的帷幕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然而,就在这片迷蒙之中,不断有更多的农民义军鱼贯而出,其数量之多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呜、呜、呜......”低沉而雄壮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原野上空回荡不息。随着这激昂的号音,义军们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逐渐逼近城墙。
当距离城墙仅有一箭之地时,攻城的义军终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紧接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架炮”声响彻云霄。刹那间,人们便看到那些看似不太整齐的义军队伍后方,迅速竖起了一座座庞大的抛石机。
“不好!是石炮!大家千万要小心敌人投掷过来的石块,那可是抛石机啊!”城墙上顿时响起了各家领队焦急万分的呼喊声,警示着守城士兵们即将面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