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荀谌如此说,沮授也不再卖关子,当即说道:“荀大人,想必并州已经收到了陛下的旨意了?”
荀谌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惊道:“这……”
“不知韩公打算如何应对?”
“这……”荀谌一时语塞,道:“此事,涉及军机,实不方便透露,还请大人见谅。”
“涉及军机?”沮授笑了笑,“这么说的话,韩公是打算和公孙瓒兵戎相见了?两方一旦开战,大人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荀谌一听这话,微微一怔,思索片刻方道:“无外乎殊死一搏罢了。”
“呵呵,大人说的好轻巧。”沮授道,“公孙瓒奉旨前来,韩公若与其交战,便是抗旨不遵,在倒卖军械的罪名之上,再加一条,谋逆之罪!”
!!!
荀谌一听这话,顿时心头巨震。
沮授说的没错,公孙瓒是奉旨前来的,一旦双方开战,韩馥便是抗旨谋逆的大罪,绝对是要抄家灭族的!
更麻烦的是,到时候,天下诸侯都可以打着为国讨贼的名义,前来征讨。
名义上是征讨,实则不过就是图谋并州罢了。
说不定,上党张杨,此刻也在等着这一刻呢!
沮授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而荀谌此刻,脸上阴晴不定,额头上已是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旦开战,必招致天下攻伐,可不开战,难道任由韩馥成为阶下之囚?韩馥又岂能甘愿呢?
目下局势,已成死局!
眼见荀谌神情紧张,沮授方道:“荀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死保韩馥吗?身为荀氏子弟,以你的才能,不会看不出,韩馥难成大事吧?”
荀谌听罢沮授所言,微微思索。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藏于粮草中的那批军械,韩馥说那并不是他放入其中的,那究竟是谁,设下此局呢?
难道?!
荀谌突然想到了什么,蓦然大惊,看向了对面的沮授。
“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沮授笑道:“见教谈不上,只是大将军曾与已故的潘凤将军交情颇深,不忍见其主就此蒙难,所以特命在下前来,为尔等指一条明路。”
沮授说罢,荀谌顿时一惊,赶忙施了一礼,道:“大人若有良策能解此危局,还请不吝赐教。”
沮授抚了抚须道:“其实,粮草之中暗藏军械一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陛下年轻气盛,想要借此立威,杀鸡儆猴罢了。并州真正的危局,在于公孙瓒。荀大人以为,公孙瓒南下并州,真的是为了擒拿韩馥吗?”
荀谌道:“自然是以擒拿主公为名,借机侵占并州!”
“不错。”沮授道,“其实,这一次,大将军本想亲自领军前来,这样也好从中调停,只要将韩馥带至陛董承为首的一帮老臣,忌惮大将军,生怕大将军借机谋夺并州,故而才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