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当即拜谢皇帝,告退出宫,径回大将军府,准备不日启程,前往并州。
一切都在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事到如今,大事已定,并州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张尘出了宫,刘辩却是一脸颓败,眉头紧锁,不禁长叹。
“你们都下去吧,哀家陪皇上散散心,不必伺候了。”
“是。”
何太后当即屏退了宫人,一时间,御花园内,只剩下了何太后与刘辩母子二人。
刘辩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扑进了母亲怀里,不禁痛哭流涕。
“母后,这帝位,儿臣不想再坐了!儿臣不想整日当个傀儡,任由他人摆布!”
“辩儿!”何太后道,“小点声,这宫里,保不齐什么地方就有张尘的眼线。你心里的苦,母后怎能不知?只是,如今,母后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保全你。”
刘辩道:“母后之前常对儿臣说,儿臣是真命天子,要成为九五之尊,可为何却是这般?张尘权势滔天,在他面前,儿臣根本抬不起头来。如今朝堂上,大事小情,只认大将军,不认儿臣!到底他是天子,还是儿臣是天子?”
“辩儿!”
何太后听着儿子的哭诉,心中也是心酸不已,但她也没有办法。
如今天下诸侯,各据一方,他们能有这般安逸的日子,还是多亏张尘打下的冀州这片基业。
何太后轻叹一声,只得劝慰道:“你是天子,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刘协已死,你是先帝唯一血脉,张尘要奉迎天子,他就不会加害于你。所以,辩儿,你绝无性命之忧。朝堂之上,还有一些忠义之人,他们,才是你的倚仗……”
刘辩微微一怔,似懂非懂地看向了何太后。
……
张尘出了宫,回到大将军府,到了傍晚,宫中便传来了两道圣旨,一道是令张尘前往晋阳,擒拿韩馥回朝。另一道则是令公孙瓒退兵,不可侵扰并州。
有了这两道圣旨,如今可谓是万事俱备了。
张尘随即来到大将军府,唤来了几名将领。
不多时,几人奉令前来听用,正是高顺、典韦、周平和牵招四人。
张尘见众人到了,也不赘言,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召各位前来,是有两件事。其一,陛下已经下旨,命我前往晋阳,将韩馥带回邺城,同时勒令公孙瓒退兵。其二,韩馥已决定出让并州与我,所以此行,我们不只要击退公孙瓒,还要收复并州全境,此后并州,就是我们的治下!”
张尘说罢,众人不由一惊,随即拜道:“但凭主公吩咐。”
“前日,我已命麴义、颜良、文丑领军十万前往并州,与公孙瓒对峙。但并州还有另一股势力,便是上党太守张杨。此人自成一方诸侯,并不受韩馥调遣。如今并州形势危急,他极有可能趁机生事,从中渔利。为防其作乱,必要先将上党拿下。”
张尘说罢,对高顺道:“我令麴义取道常山,出井陉,前往晋阳,而没有借道上党,就是为了安张杨之心,以免打草惊蛇。如今,张杨必定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麴义大军的动向上,这正给了我们机会,出奇兵,夺取上党!高顺,这一次,要靠你的‘陷阵营’了。”
高顺听罢,当即道:“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张尘继续道:“此行,其余兵马一律不带,只带三千陷阵甲士,每人各备两匹快马,急速行军。行军路线自邺城往西,出屯留,取道上党。出了冀州地界后,全军昼伏夜行,隐匿行藏,五日之内,抵达上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