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放火的州官,你也不是点灯的百姓。”顾星阑把另一个饭盒打开。
四四方方的盒子香气四溢,鸡腿被烧得油亮,旁边是清炒时蔬,青菜和嫩黄胡萝卜片,还有一份家常豆腐,上面点缀着葱花。
他拉近了椅子,刚拿筷子夹了两片菜打算以德报怨。
结果就看到洪梁把被子捂紧自己,神情里带着微微惊恐。
“你想干什么?”
顾星阑用眼神示意对方还在发抖的手。
手都抖成这样了,还怎么拿筷子。
喂他???!
“不用你!”洪梁带着恐色抢过饭盒。
后面几天,顾星阑就在这里住下了。
雪白的墙、黄色的沙发,还有一脸菜色的洪梁,起床伴随着鸟叫声,睡觉时又有青蛙哄着入眠。
这几天他几乎都在和路宜年发消息,说破嘴皮子才让对方歇了找他的心。
顾星阑特地拍了照片来证明自己安全无误。
对方也会给他分享片场里的趣事。
至于裴潇,那份签约合同到最后他都没有签。
对方也不是热脸贴热屁股的人,拿到他的钱后,就把他拉黑了。
无论他怎么发消息过去都变成了红色感叹号。
——
纷纷落落的雨点,航班照开无误。
机场的玻璃幕墙外,天色微亮,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
顾星阑推着行李箱,脚步轻缓地走进航站楼,眼睛时不时扫过周围。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抵达月底。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洪梁抬起墨镜,脸上容光焕发。
他们这是去参加比赛,不是去旅游!
“有问题吗?”
顾星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搭。
短袖短裤外加运动鞋,头上还戴了顶红色棒球帽,也不算太单调。
同为北半球,去到那边比赛也是夏季,甚至那里还比芜水热多了。
可能天气还是湿热的,穿短的衣服刚刚好,帽子还能遮一下阳。
他不用骑马,自然怎么轻松怎么来。
比起穿搭,顾星阑又环视了一圈周围。
“黎少爷呢?”
黎和泰呢?
他已经快两个多星期没和对方说过话。
昌谷的后院改成了马场,他在医院打车偷偷回去过三次,前两次看到的都是黎和泰在后院骑马。
不是前世那匹烈性红马,而是普通的黑色小马驹。
说到底,黎和泰只有十几岁,骑着那匹小马驹时,马都不配合对方。
至少他第一次回去看的时候,黎和泰还被马甩得摔下地。
第二次回去看,黎和泰已经在骑着马练习障碍跑。
而第三次,也就是前天,他过去看时,那匹马莫名其妙病死了,是以黎和泰没有练习。
他只能看到对方在马场里发呆的模样。
安检完,顾星阑一直在候机区等,这一等就等了快两个多小时,还是见不到黎和泰。
这个人和他不是同一航班吗?
顾星阑正想找洪梁问清楚,结果对方居然已经提前登机了。
头等舱优先登机。
还能这样?
顾星阑看着手里的机票显示经济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