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一愣，这唐三葬……怎么说话一股子大碴子味儿？还纹身？这造型，这派头，哪像个得道高僧，分明就是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他定了定神，道：“圣僧此言差矣，出家人慈悲为怀，当以和为贵，切不可妄动杀念，徒增业障啊。”
“什么叫‘妄动杀念’？什么叫‘徒增业障’？难道我这马儿的命，就不是命了？”
文殊菩萨眼角狂跳，这唐三葬……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体了吧？
他强作镇定，道：“圣僧，你乃是取经之人，肩负重任，怎可如此……如此……”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唐三葬。
唐三葬指了指地上那堆残骸，冷笑道：“这畜生吃了我的坐骑，就该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怎么，菩萨的意思是，牛马的命不是命？还是说，你们佛门中人，就可以随意践踏其他生灵的性命？”
文殊菩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唐三葬……简直就是个歪理邪说大王！他深吸一口气，道：“圣僧，你这是强词夺理！总之，这小白龙你不能杀！”
“不能杀？”唐三葬挑了挑眉，“行啊，不杀也行。除非……”他顿了顿，指了指小白龙，“除非你告诉我，牛马的命不是命！”
文殊菩萨一愣，这……这让他怎么回答？说牛马的命不是命，那岂不是违背了佛家众生平等的教义？可要说牛马的命也是命……那这小白龙岂不是非死不可？
他看着唐三葬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一阵发寒。
这唐三葬……绝对不是什么善茬！他今日若是不能妥善处理此事，恐怕……恐怕难以善了！
“圣僧，你这……”文殊菩萨额头渗出冷汗，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被这唐三葬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菩萨，你倒是说话啊！”唐三葬催促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不是慈悲为怀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莫非在你眼里，牛马的命，还真就不是命？”
文殊菩萨看着唐三葬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一阵发寒。
他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能给唐三葬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文殊菩萨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圣僧息怒！贫僧倒有一计，可保小白龙性命，又能弥补圣僧的损失。”
唐三葬斜睨着他，吐出一口烟圈，“哦？菩萨说说看，什么妙计？”
“小白龙既是西海龙王之子，略通些变化之术。不如让他化身白马，供圣僧骑乘，如此一来，圣僧的脚力问题也解决了，小白龙也能将功折罪，岂不两全其美？”
唐三葬没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文殊菩萨。那眼神，看得文殊菩萨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