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亮山书房内烛火摇曳。
朱方正握着狼毫的手微微发抖,
宣纸上“莫携宝刀入白虎堂”
八个字墨迹未干,却似有千斤之重。
他盯着这八个字,仿佛看到了林冲未来的悲惨命运。
在这个与水浒世界相似的时空里,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而他,能否成为改变这一切的关键人物?
“时迁!”
朱方正猛地将信纸卷成筒状,递给匆匆赶来的鼓上蚤,
“连夜将此信送到林教头手中,务必让他看到!”
时迁接过信筒,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东京城,细雨绵绵。
林冲一觉醒来发现床头多了一封匿名信。
握着那封匿名信,眉头紧锁。
信上的警告在他心中激烈交锋。
林娘子见丈夫神色不对,轻声问道:“夫君,这信......”
林冲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过是闲言碎语,娘子不必挂怀。”
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无法从墙上悬挂的祖传宝刀上移开。
那刀鞘上的饕餮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陆谦的声音尖锐刺耳:
“林教头!府尹有令,即刻携宝刀入白虎堂!”
林冲心中一震,下意识地摸向那封信:
“陆兄,到底怎么回事?”
陆谦笑着拍了拍林冲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林兄,你也知道府尹是喜欢收集天材地宝之人。
得知你家有一口宝刀,想开开眼界。
真羡慕你,如果进了府尹的眼,必定能够高升。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讨好国丈,都没有门路吗?”
林冲不想什么升官发财,只想和夫人好好过平静的小日子。
可是军令如山,他咬咬牙,取下宝刀,大步迈出家门。
转身时,他没有看到林娘子眼中的担忧,以及她攥紧衣角的手。
林娘子欲言又止,前两日在街上遇到纨绔子弟调戏的事,
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她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否就和那个恶少有关。
白虎堂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冲刚踏入门槛,便觉一阵寒意袭来。
往日森严之地,此刻寂静得可怕,
地砖缝隙里暗红的血迹尚未干透。
他心中警铃大作,正要拔刀,四周火把骤然亮起。
高俅斜倚在虎皮椅上,把玩着翡翠扳指,冷笑道:
“林教头,持刀擅闯军机重地,该当何罪啊?”
“太尉!这其中必有误会!”
林冲额头青筋暴起,手中宝刀在火光中泛着青白。
他突然想起那封信,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
董府尹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给我拿下!”霎时间,刀枪如林,将林冲团团围住。
林冲放弃抵抗,束手被擒,下了大狱。
大牢里,阴暗潮湿,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
林冲蜷缩在草堆上,锁链深深勒进他的手腕和脚踝。
尽管遍体鳞伤,他的眼中仍闪烁着一丝希望
对着外面狱卒呼喊道:
“我没有做过,陆谦传话,府尹想看我家宝刀,
我才携带宝刀入白虎堂的。
只要你们找到他,定会还我清白......”
此时,时迁已回到亮山。
“寨主!时迁回来了!”
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朱方正霍然起身,烛台跟着晃了晃。
鼓上蚤时迁猫着腰闪进来,夜行衣还沾着露水
:“按您吩咐,信送到林教头府上了。
不过那林教头对着信发了好一阵呆,
末了揣进怀里,也不知听进去没。”
朱方正眉心拧成个死结
牢房中,王富贵拿着手帕捂住鼻子,
一脸嫌弃地来看牢房里的林冲:
“你可知罪?”
林冲抬起头,眼神坚定:
“我无罪!只要找到陆谦,就可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王富贵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有罪,你有宝刀却不知道献给我父亲,
你有美如天仙的夫人,却不知道献给本少爷,
你说你是不是罪大恶极?”
林冲怒目而视:“你!”
“实话告诉你吧,
从你夫人在街上拒绝本少爷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倒霉了。”
王富贵凑近林冲,眼中满是恶意,
“让你拿刀进白虎堂的命令,是我让陆谦传的。
没想到,你还真听话,乖乖地带着宝刀进了白虎堂。”
林冲只觉一阵气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