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因为生活经历与学识的不同,在做事的时候,便会有很大的不同,比如塔尔和善玉。两个人都去了日本,可是收获的东西却很不一样。
塔尔是固安旗丁出身,虽然认识字,但也就是认识字。后来是也上了许多速成班,而且在战斗中积累了许多宝贵的战斗经验,但是进步很有限,同时也只局限在他从事的军事领域内。所以塔尔跑了一趟日本,在日本呆了一个多月,除了要账之外,也就是逛了逛日本的名胜古迹——花柳一条街。他非常圆满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把日本人欠的钱给要了回来,但是其他的东西,他说不出什么来。艺伎怎么好,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要是把这个事报告给果兴阿,果兴阿除了俩嘴巴也没什么可赏他的。
善玉就完全不同于塔尔了,他出身于固安二老爷家族,自幼就接受了很好的教育。后来直接进入了北满州帝国陆军大学学习,全面的了解了现代化知识,并且拥有了极高的政治军事敏感度。善玉也走出校门好多年了,从中队长一路晋升为了师团政委,但是他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校门里的热血和激情还没有放下,这份热忱可比塔尔这种功成名就的老官僚强多了。所以在会津战场观察许久,又到京都和江户溜达了一圈的善玉,给果兴阿带回了一份《旅日观察记录》回来。
善玉的《旅日观察记录》,详细的接受了他在会津战争中的所见所感,以及东京和江户日本政府的情况。而且善玉的结尾总结部分,也让果兴阿对陆大的教育成果颇感欣慰。善玉明确的指出,日本在不久的将来必然将崛起与东亚,而且对北满州具有战略性威胁,强烈建议果兴阿打压日本。也正是因为这份报告,塔尔留在浅野的婚礼现场吃喜酒,善玉却不果兴阿给叫到了荣休区单独谈话。
“报告写的不错,文笔也很好,不过有些地方我还理解的不透彻,你给我仔细说说吧!”果兴阿下榻的地方,便是显德的海景别墅,单独谈话也就多了一个叫显德的旁听者。
“是!”善玉有些紧张,他就比果兴阿小几岁,两个人小时候还一起玩过,虽然果兴阿眼下是一国之主,但善玉还是能以平常心对待的。真正让他紧张的不是果兴阿,而是果兴阿身边的亲爷爷。显德一脸的风轻云淡,很有点老人家看淡世事的意思,但是善玉明显能在爷爷的眼睛里看到一团熊熊熊熊话了,当即起身侃侃而谈了起来。
“坐下说,坐下说!显老也在,又没有外人,我们只当是聊聊家常,你不要太拘谨!”果兴阿心里乐开了花,自己把善玉的观点完善一下,然后再让善玉去找内阁说,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说的有道理,唐代日本进犯过朝鲜,明朝日本也进犯过朝鲜,他们想走出那几个岛屿,已经想了上千年了。不过他们想不想出来,与他们能不能出来可是两回事。日本能够发展起来吗?他们有实力向我们发起挑战吗?”日本千百年来就是一招,朝鲜而东北,东北而中国,果兴阿心里明镜一样。
“日本国力确实孱弱,物产也非常有限,但是大将军万勿轻视日本,日本人很厉害!”北满州上下都歧视佣兵,善玉听说这个头就是果兴阿起的,所以他生怕果兴阿过于轻视日本人。
“你报告里描写的会津藩武士死战,家眷自尽成仁什么的,我都看过了。这不算什么新鲜事,也不是我们见过的最惨烈的情况。你是没见过呀!我们在江南的时候,明的怀抱。不仅改革彻底,态度坚决,更是方方面面都给照顾到了。只要没有外力打扰,以日本这种苦干实干的劲头,二十年之内必然可以成长为一代强国。
“日本内战未熄,他们再想发展,也得等一阵子吧!”果兴阿悠然的点起了烟,不过他还得继续逗善玉,内阁考虑的也是很全面的。
“最可怕的便在此处,日本人心之齐,实属当世罕见!我亲眼在日本见到,刚刚还和政府军打得你死我活的藩兵,只要战争一结束,马上便会真心实意的为政府效力。即便是打的最惨的会津藩,也有很多藩士加入了新政府!新政府对他们仍有芥蒂,但他们已经是一心尽忠了!”善玉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很可怕。奉天人只是小小的搞了一次叛乱,果兴阿想收拢奉天人心就有一大堆的麻烦。
“是个麻烦啊!不过他们发展起来也得也得十几二十年之后,也不急于一时!”果兴阿给善玉又加了一把劲。
“大将军不可疏忽,日本至关重要,是我北满州乃至华夏命脉所在呀!”善玉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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