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会已万事俱备的时候,本可以好好回家休息的盛思聿却在车河浪费着汽油。126shu
每年总有些特别的场合、娱乐的月份,福尔摩莎会变成购物狂,而她的跟班moon会带来各家品牌店最新爆款的时装和珠宝,还会请一些五花八门的设计师来,为她出谋划策,为她设计造型,以致于与她有关的生活都会如秀场般光怪陆离兼乌烟瘴气,而他总会在最近的距离、第一时间看到这种疯狂,以致于他时常盼望自己能瞎一会儿。
而近来,他的人性偏软,对她生出了十万吨的同情。
离婚不是什么好事,对于一个对他有些疯狂逐猎之心的女人,这是个挺伤心的场面。他想到了提出“离婚”的后果,却万万没想到秦千万会朝一个女人耀武扬威。
离婚是他和她之间的事,身为女方的父亲,秦千万可以来找他这个名义“女婿”来理论,为何要朝一个活都没活清楚、四六不通的女人大打出手?
他为此十分光火,每每想到被一巴掌给削破相、从小细皮嫩肉的福尔摩莎,他会生出许多抱歉的心绪来。
而福尔摩莎,是天神创造的一个特殊存在。
幸福和不幸统统都陈列在她的身。她的幸福是有钱可以堆积出无数幸福的假象,她的不幸在他看来每一处都是致命伤。
身为一个成年女人,经年被父亲当卒子一般的驱使,为她的父亲发挥着最大效用。在他这个旁观者的眼,令她引以为傲的父女之情多少有些凄凉,最最可怕的是她身在这种光景,竟没有一点点的个体觉醒,而这几年的生活,他对她的评价,只有一个“蠢”字。
而如今他也“蠢”了一点点,为了满足她愚蠢的快乐,他竟然放任她从他的银行账户狂刷数字。
他是个理性消费主义者,然而花钱真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花钱对一个女人有着强大的治愈作用,多少让他觉得悲剧的很彻底。
而对于福尔摩莎这种会花钱、时刻都在吃喝玩乐的主儿,那场车祸带来的“禁闭生活”多少有些残忍,他提了离婚,秦千万下了重手,他于同情失去了一贯的底线,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乐意近期脑袋进水地欣赏她的“宫廷时装秀”,更何况两人已取得了初步的意向:两年后离婚。
作为一个可接纳的结果,两人目前尽管仍在一个屋檐下同呼吸、共命运,可需要井水不犯河水,常规情况下,彼此的生活不发生叠加。
此外,盛思聿心底还有一种防备,福尔摩莎是个死性不改、稍微给点阳光便不知姓甚名谁的女人,他不希望她借此生出误会,同情是对于阿猫阿狗都会有的人之常情,他不过是品质好,如此而已。
盛思聿在这座城市的车河游荡了一个小时,夜晚十一点是个合适的时间归家,他很高兴车子驶入华丽的“女王城堡”时,是一幅今夜有人入睡的漆黑一片。
他泊了车子,拎着外套很小心地了楼梯,而一声尖叫在他踏最后一级台阶时,从福尔摩莎的卧室传出。
他打了个趔趄,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很惊悚,以致于他不得不动用他这个名义丈夫的“权限”,划开她的房门。
而我们亲爱的朵小姐也诚如盛思聿所言,有很多的不幸。
如她今晚做了一个无残酷的噩梦:她梦到了她亲爱的男友曾楠良,梦到曾楠良大喊着分手,而她的妹妹则冷眼旁观着,如骄傲的女王一般诅咒了她:“谁窃取我的生活,谁便会得到背叛,我的姐姐,你虽然可以有命重生,可是你不会拥有什么三寸天堂,你会拥有完整的地狱,那些地狱的火焰正在烧向你,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