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的十二月,别的城市还在领略雪天的寒冷,a市二十多度的气温,让这个城市显得格外的温暖湿润。
本是本埠休养生息的时节,身为大boss的盛思聿,却是全年最忙碌的时候。
白天去了郊外的橡胶园,为了保证橡胶树新老更替和来年的天胶产量,进行必要的护育工作依然是必不可少的。不知是喜欢变成了习惯,还是习惯变成了喜欢,盛思聿欣赏一颗貌不惊人的种子蜕变为一棵参天大树的过程,他热衷于选种、培育和实地观察农经作物的长势,说他是一个地道的农业学家一点都不为过,所以每每去橡胶园工作的时候,他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夜晚收工后,盛思聿开着阿昌运输用的皮卡回来,在他准备打开集井水阀洗车时,却意外地发现,别墅车库方向的灯亮着,那里可是从来只有他才会去的地方。
疑窦渐生,盛思聿不露声色地步了过去,车库的大门半开着,很容易看清内的景致。
篮球在空飞旋,令人眼花缭乱。那不是一个女人的体育精神的勃发,可以说是所有消极情绪的一次彻底宣泄,而他平时自娱用的那个篮球架,正发出“哐哐哐”的声响,甭提有多刺耳了。
女王失去了娱乐季,会大发雷霆是盛思聿一早便有心理准备的事,可是她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宫殿里歇斯底里,跑到这边和篮球置气是要闹哪样呢?
他无意进去,互撕来去,自讨苦吃,可他安静旁观了半晌,还是觉得一头雾水。
他看到女王不光进行了要命的投篮运动,还拿出了自拍杆,不住地凝视、凝视、再凝视,那冷冽的目光像要把谁生吞活剥似的。此后更离谱了,女王一次次撑着墙壁试图站在篮球,只是她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以致于女王不施粉黛的脸孔,落满了层层沮丧。后来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支撑她的墙角,当她很蹩脚的举起自拍杆时,盛思聿以为她可以终止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画面了。
“福尔摩莎,你是成心想让人大半夜有撞鬼的感觉吗?”唇角冷淡的开合,盛思聿墨黑的眼潭泛着揣度的光芒。
因为这个声音,朵小姐的自拍杆摇摇晃晃,人也失去了平衡,这一次的努力显然又白费了。
她流年不利地看着那滚了很远的篮球,而那个男人是那样无法忽视的存在,“晚好,盛思聿!”她和他草草打了招呼。
“你在拍照吗?”盛思聿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瞧着她。
“你……,你都看到了……,盛思聿,你来的不凑巧,我没拍成!”朵小姐拖长了声音,她是这么的尴尬,好像不能避免似的。
“福尔摩莎,你的专职摄影师没来吗?”在不能开party的时候,拍拍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想。
一听到这些昂贵的称谓,朵小姐心发憷。
寅吃卯粮,会破产的,目前她在紧缩财政,与盛家撇清财务的瓜葛,感谢盛思聿,他取消了女王烧钱的娱乐季,她才可以有时间规划未来。
晃晃自己手的自拍杆,“我想成为自己的专职摄影师,盛思聿!”朵小姐说。
“可你是在拍什么呢,福尔摩莎?”他瞧了半天,没有瞧明白。
“我想站在篮球,听说那样拍照很帅很酷!”重生之后,才知道曾楠良那个男人有多粗心,两人连一张可以留念的情侣照片都不曾在前世留下,这会儿她遗憾地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