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涵看着他此刻的表情，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126shu
她从来没有看他如此生气过，那种带着恨意的眸子，像是刀子一样在剜着她的心，让她疼的声音不停的打颤，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季之涵强忍着眼泪，逼自己对视他充满恨意的双眸，云淡风轻的，“没........了。”
说完，她拿起手里的手术单子，递给了他。
时以琛皱紧了眉头，双眸猩红的盯着她，良久良久，才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提到自己的面前来，他的力道很大，一点也不克制。
“你再说一遍！”他捏紧了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
仿佛她只要回答是，他会杀了她。
季之涵的眼眶红了一圈，嘴角却僵硬的弯起来，忍着哽咽回答，“已经没了，你还让我说什么？”
“为什么？”他拧紧了眉头，收紧的手臂，捏的季之涵很疼很疼。
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打掉孩子，为什么！
季之涵的全身都疼的不行，甚至双腿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手术之后，医生建议她，最好让人来接她，或者住院.........可她还是坚持要自己离开。
即便他现在要捏碎她的骨头，她也已经疼的有些麻痹了。
再多的疼，怎么得心里的痛。
当手术的利器一点点的探进去，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在一点点的搅动，一点点的把她的孩子弄的血肉模糊.........那种痛苦，又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