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尽?”我笑眯眯的重复了一遍:“别这么自恋好不好,谁和你是朋友来着。”
这句话,既是玩笑,也是出自我的真心。
和顾家这五位心机叵测的少爷交朋友,绝对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一样,每分每秒都要为什么时候会被出卖而提心吊胆,不得不步步惊心的事。
就连那个看上去书生气质的顾安生,能好端端的在顾家过他的大少爷日子,最起码也比普通人要聪明的多了,光是看他清楚自身的劣势是决不能和其他四位少爷硬拼,时时刻刻装傻卖呆保留实力,就足以令我高看一眼。
毕竟这世上自傲的人多而谦虚的人少,有这种自知之明的人可不算多见。
顾景玉若有所思的望了我一眼,唇角那不正经的笑容毫无一丝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
不过不管他听没听明白,我都打着哈欠从沙发上离开,与他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有气无力的说:“不管你了,我可是不能感冒的。听说纪云朵的父母都来了,明天儒雅的笑了一下:“云朵,爸爸给你准备了三个庄园,两个私人的葡萄种植场,私人飞机和游轮,还有爸爸特别赠与你的,瑞士银行可以透支三亿的黑卡。”
听到这里,我心中暗自咂舌。
怪不得纪云朵处处摆着贵族小姐的架子,家中的财力果然不可小觑。
只是这些东西对于顾家来说,拥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会怎么样,未必是能打动顾老爷子的内容。
果然。
顾老爷子再次端起红酒杯来,放在指间若有所思的摇晃着,却并不着急再次品尝。
餐厅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雪丽夫人本以为这样的价值足够令顾家动容,到了此刻则略显不安的和自家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纪云朵一张俏脸有些发白,她楚楚可怜的一直望着一言不发的顾少卿。
可顾少卿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留意到纪云朵的视线,只是沉默的把玩着右手上的婚戒。
等等!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随即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奇怪,顾少卿明明知道今天的场合是要做什么的,为什么还要特意把我们之间的婚戒带出来?
说来惭愧,那婚戒当时作为重要的道具之一,只是顾家一个佣人去珠宝店挑着镇店之宝买下来的。
除了价钱很够分量意外,无论是造型还是款式都很不走心,早早被我卖掉充当活动经费了。
至于顾少卿本人,当时为了表示对顾老爷子乱点鸳鸯谱的不满,则是直接翘掉了那场婚礼。
这婚戒戴在他的手上,我还是第一次见。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