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见我脸色依旧没有好转,便小声询问我是否需要为祭祀恶灵卜上一卦。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由一喜。但转瞬我便又想到,胖子卜卦固然厉害,可面临的危险也很大。上次胖子为了去塔儿村的事情,曾卜过一卦,最后遭了天罚,差点就送了命。
对于此事,我明知他是好心为了让我放心才如此提议,若我真的点头,他定会不计后果卜上一挂。想到这里,我朝着胖子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了,小僵尸自有它的造化。”
我这话,也算是在安慰自己。祭祀恶灵回到九幽,这本是他自己的选择,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我想凭借他的实力定会化险为夷顺利脱险。想罢,我也不再纠结此事,暂且将之抛诸脑后。
此时,原本热闹的屋子里已经安静下来了。王永军走到我面前说是准备在酒店订下宴席,一是为我和胖子接风洗尘,二来也是庆祝小王励痊愈。小王励的事情的确值得庆贺一番,对此我没有异议。王永军见我点头,立马操办了起来,半小时后所有人便到了酒店。
一群人在酒桌上一直喝到傍晚才结束,我们都没有刻意用道炁排解体内的酒精,在这种情况下,一向沉稳的张坎文却是有些喝大了,估计也是了却了小王励这桩心事,酒醉之后,跪坐在地上,朝着梅州的方向含糊哭喊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敲开了张坎文的房门,找他谈起小王励拜师的事情。
虽说张坎文和小王励现在已经以师徒相称,却没有正式行过拜师礼。现在小王励的身子也痊愈了,趁我还能在此处多呆几天,这件事情应该立即办了。他听完我的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该办了,也好告慰师父在天之灵。”
得到张坎文的回复之后,我便将此事告知了王坤一家人,决定三日后举行拜师大典。接下来的几天,店里面都没有开业,所有的人都在为小王励拜师的事情忙活着。中国人一向尊师重道,这拜师大典是重中之重,绝不能马虎。
传统的师徒关系仅次于父子关系,即俗谚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投师如投胎”。有的行业,一入师门,全由师父管教,父母无权干预,甚至不能见面。建立如此重大的关系,自然需要隆重的风俗礼仪加以确认和保护。中国人尊师重道,乃久远之传统,故周代已有释奠尊师之礼。然而拜师却一直无专门礼仪。孔子说“自行束修以上者,吾未尝无诲焉”,似乎师弟关系之建立较为朴素,心仪成礼,辅以束修而已,乃一种私人关系。先秦诸子,私家讲学,大抵均是如此。
按传统礼数,拜师大典的地点本应该设在梅州赵老爷子的故居。可那地方早已经被我一把的译音,意译为“妙足”、“知足”。元朝是该寺发展史上的转折,从英宗硕德八剌起,连续四代皇帝对它进行扩建。延佑七年(1320年)九月甲申,英宗建寿安山寺,给钞千万贯。至治元年(1321年)正月已亥,以寿安山造佛寺,置库掌财帛。三月,益寿安山造寺役军。十二月,冶铜五十万斤作寿安佛像。泰定元年(1324年)二月,泰定帝修西番佛事于寿安山寺,三年乃罢。天历元年(1328年),文宗立寿安山规运提点所;三年,改昭孝营缮司。至顺二年(1331年)正月,文宗又以寿安山英宗所建寺未成,命萨勒迪等总督其工没;以晋邸部民刘元良等二万四千余户隶寿安山大昭孝寺为永业户。明朝曾五次翻修、六次接驾,是该寺的全盛时期。明末清初,社会动荡,十方普觉寺亦冷落了一段时间。直到清雍正时期,怡亲王允祥舍资葺治,十方普觉寺才重复兴起来。
我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将手上的这些资料逐一看完,也没发现什么有趣之处。不过话说回来,所谓大隐隐于市,卧佛寺暴露在世人眼前千年的时间,却没有任何私密流传出来,可想而知这卧佛寺远比我想象中神秘。
此时胖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见他一脸正色,似乎有什么事情,便开口询问。胖子顿了顿身子,这才说道,“我买东西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一个打坐的和尚,便留意了一下,回来问问你的意思。”
胖子在我身边这么些年,处理一些事情也学得谨慎了些。我听完他的话没有回应,而是在一旁思忖起来。我们现在到了卧佛寺的地界,和尚倒是随处可见。可我听闻卧佛寺戒律森严,若非执行任务,一般不会允许弟子在外留宿。听胖子的意思,显然是那和尚在等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第一时间便认为那和尚就是冲我们来的。看来我们刚到,他们便已经知晓了,这卧佛寺的情报工作的确是令人震惊。我招呼着胖子和我一起下楼去会会那个和尚,直到我们走到他面前那和尚这才睁开眼来,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说道,“阁下便是周易施主吧,小僧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朝他点点头道,“大师可是卧佛寺的高僧。”
和尚听我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些许微笑,回道,“不敢。小僧法号善悟,乃妙绝法师坐下弟子,今日奉家师之命前来邀周施主到卧佛寺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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