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撇着嘴巴说,卖不卖西瓜的我不管,你们谁要是敢带着小三去不正经的地方,我可给谁翻脸。126shu
雷少强无奈的摊开两手说,菲姐你误会了,不正经的地方也不需要西瓜,我意思是这会儿我们到漳河大桥上去卖瓜,这个点漳河大桥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开大车的都不差钱,而且风尘仆仆的跑好几百里地,喝矿泉水肯定都喝腻了,看到西瓜一定会买。
我们县属于三省交界,跟晋冀豫三个省份都有接壤,晋省特产煤矿,那时候高速路还不像今天这么便利,大车基本上都是走国道,所以每天晚上都有不计其数的拉煤大车通过漳河大桥这个小的三岔路口。
雷少强这么一说,我们顿时都来了精神,嚷嚷着马上出发,苏菲和丫头姐也非跟着一块去,我们一帮小青年搬上两厢啤酒一副扑克就出发了,坐在三码车车邦上就出发了。
到了漳河大桥,果然如同雷少强说的,热闹的一逼,一辆接着一辆的拉煤车在大桥上穿梭,我们在桥头找了个显眼的地方把三码车停下,该喝啤酒的喝啤酒,该甩扑克的甩扑克,静等生意找上门,玩了一会儿我才发现,光喊着来卖瓜,我们连最基本的秤杆秤砣都没准备,就冲哥几个问:“待会有人买瓜,咱咋给人算钱?”
胖子噘了噘嘴说,按个收费呗,大的一个十块,小的一个数字啊,放在两个月前,打死我都不敢想象,万一真发生意外折进去,我估计自己能心疼的心脏病发作,那年头流行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沉思了好一会儿我咬着嘴唇说:“赔了也不怕,大不了从头再来!天灾我挡不住,人祸嘛,谁敢阻我发财,我就杀他全家!”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个想法,尽可能的快速挣钱,伦哥有一次曾跟我开玩笑说,手里有十万,起码能保正我爸减个两三年刑,我想要快点把我爸弄出来。
一帮人絮絮叨叨的聊到太阳都快出来了,才捱不住瞌睡滚去睡觉,两个姑娘睡卧室,我们几个小伙躺客厅沙发,不知道是白天睡多了还是太兴奋,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抽烟,我刚起身,旁边的雷少强也坐了起来,眨巴着小眼冲我贱笑:“三哥也思春啊?”
我撇撇嘴说,思你姐!我的春就在屋里呢,有毛可思的,你咋也睡不着?
雷少强叹口气说,心里装的事儿多堵得慌,想找人唠唠嗑。
瞄了眼呼呼大睡的王兴和胖子,我小声说:“正好天亮了,咱俩出去跑步吧,信得过我就把心事跟我说道说道。”
雷少强点点头,我俩蹑手蹑脚的溜出了房间,外面晨跑的人还真不少,只不过像我们这种炸着毛,嘴里叼着烟,脚上踩着人字拖的选手还真没有,我寻思太丢人了,就拽着还在不停“嘿哈嘿哈”做扩胸运动的雷少强说,咱俩还是去公园吧。
从公园里,我问雷少强说:“咋地了,有啥心事?”
雷少强叹了口气说,三哥你信不信这世界上真有杀手这种职业?
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我不禁被逗笑了,我说:“咋地?你该不是想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其实是个杀手吧?然后衣裳一扒,露出来里面的大红裤衩就去拯救世界了,哈哈!”
雷少强无语的挥舞了下拳头骂:“你说的那他妈是动画片地球超人,我不跟你闹笑了,我不是杀手。”
我不屑的挑动两下眉头说,那你跟我絮叨个jb,我还寻思你有啥隐藏身份呢,吓死爸爸了。
雷少强声音压的很低,左右看了看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不是杀手,可我和杀手生活在一起。
这次我再也控制不住了,蹲在地上拍着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说:“跟杀手生活在一起?你不是一直和你爸住一块么?难不成你爸是杀手?那他会不会空手接白刃,菊花开瓶盖?强子,咱回去睡觉吧,你都出现幻觉了。”
不怪我没礼貌,主要是雷少强这话题太特么雷人了,杀手?这玩意儿距离我们的生活十万八千里都不止,而且瞅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好像还跟真事儿似的,我就更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