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非常荣幸,今天晟腾集团的大东家薄靳晏先生能光临这次爱心慈善会晚会,现在,我们请薄靳晏先生为大家说几句,好不好?有请薄靳晏先生,掌声在哪里……”
可怜的主持人,她不了解薄靳晏。
更不知道,他压根儿就不是来讲话的。
无视掌声和美女主持美好的声音,薄靳晏锐利的眼皮儿半垂着,唇角轻轻勾着,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不过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却让见到的每个人都能猜到,这个男人比传说中更难以对付。
而这个男人,这会儿好像心情不太好。
从门口到舞台距离不远,他步伐矫健,速度却不快。
后面的唐德亦步亦随,面无表情,好像整个晚宴大厅都与他无关。
喻悠悠抿着唇,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她猜不透,薄靳晏要干嘛。
顾知深凉薄的唇角挂着笑意,很浅,很淡,好像没有被薄靳晏的气势和压迫力影响到半分儿。
终于,薄靳晏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他没有理会顾知深,就站在喻悠悠的面前。
大手轻轻地掠过她的面颊,然后,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低着头,慢慢地瞅着她的眉眼,一动不动。
场上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勾上了顾知深这颗大树,没想薄靳晏也被迷了魂儿。
还真是一个要人命的妖精!
喻悠悠也没有动。
至少有一分钟的时间,就在她心里忐忑之时,薄靳晏放下了她的下巴,转而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儿,在自己的掌心里捏了捏,一把拉着她径直走了过去,接过尴尬的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来,目光凉凉的扫视着全场,似笑非笑。
“要我讲话是吧?讲什么?”
女主持人望着她,目光满是笑意,“薄先生,随便你。”
轻轻“哦”了一声儿,薄靳晏眼尾挑开一抹笑来,转而他又睨了睨愣在旁边的喻悠悠,怜措地拉了拉起她的小手,认真的说。
“那各位得等着,我先去跟我未婚妻说几句私房话!”
此举动,此声音,在他得天独厚的出色外表下,将他深情款款发挥到了极点,钻石王老五已经够不好找了,还是一个深情的钻石王老五。
得碎掉多少女人的芳心啊?
不过,几乎就在同时,一句话,也让大家知道了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竟然就是他承认过的那个未婚妻。
是什么来头来着?
楚家的二小姐,还是个养女。
众人皆是纷纷领悟过来。
自顾自地笑着说完,薄靳晏将麦克飞甩给了女主持人,再也不看任何人,紧紧拽着喻悠悠的手,就走向了旁边的旋转楼梯,在一众镁光灯的追随下,大步往楼上走去。
在他们走后,有人在轻声儿吁气。
这一刻,有几个人的面色是不同于普通人的。
佟嫣然是嫉。
严漠臣是深深地严肃。
而顾知深,只是噙着笑着慢慢地回到了座位上。
指尖下意识地来回捻着刚才握过喻悠悠的那只手。
……
楼上,房间内。
喻悠悠看着面色阴鸷的薄靳晏,在他的动作里,视线定格了。
“你干嘛?”
男人望着她,目光深邃难测。
四目交接在一起,睨着他眸底流转的情绪,喻悠悠看不分明。
不知道他是喜,是怒,还是在生气。
可他身上太过阴冷的气息,还是让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贴到了这一个有着全透明镜面儿的卫浴间墙壁上。
没错儿,上了三楼楼进房间,男人就把她丢到卫浴间里来了。
“为什么要跟他跳舞?”男人睨着她,又欺近了一步,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
由于两个人身高的关系,脚下的高跟鞋被他给甩掉了的喻悠悠,可怜得几乎及不到他的肩膀,只能勉强地仰起头来看着他的脸。
“被拉着去的。”
“被拉了也不会反抗?”
他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喻悠悠越发的紧张了。
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她真想踮起脚尖儿来为自己增强气势。
“女人的力气比男人小,我完全很被动。”
男人挑了挑眉,阴冷冷的哼了哼,“我看你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喻悠悠不假思索地问了出来,她想知道这话里的玄机。
薄靳晏眯眼,盯着她的漂亮的脸蛋儿,“顾知深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不许跟他说话,更别提一起跳舞。”
“他是我的朋友!”喻悠悠连想都没有想,一句话就给回了过去。
她很少有朋友,和顾知深的因缘际会,让她觉得很神奇,她倍感珍惜。
但是薄靳晏,一棍子就朝着她的新友情给抡了过去,实在让她无语,也令她产生了反抗情绪。
“他算是哪门子的朋友,我不准。”男人厌弃的说着,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碍眼道,“把衣服脱了!”
喻悠悠听闻他的话,咬了咬牙,“干什么。”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男人扯了扯她的胳膊,邪气的眼神,道,“你这件礼服被他摸过了,换掉!人也要洗一遍!”
听着他夹杂着严厉的话,喻悠悠心里一凛,她的眼神晃了晃,视线有些水气,“薄靳晏,我就是你手里的小棋子一枚,对吧?你慢慢地看着棋盘,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她是恼了,这男人非要这样专制吗?
他从来都是两幅标准。
她嫌弃她跟顾知深跳舞,那她还嫌弃他背着她,偷偷地跟其他女人逛街呢。
这些账,她还没有跟他计较,他倒好,先嫌弃起她来。
她自认没有对不起他,所以她也不想接受。
男人闻言,目光眯了眯,男人低头看向她,接着使劲儿拍在她的头上,像搔小狗儿般将她的头发弄乱了,才慢慢地凑近她的脸,“不是摆弄,是你不具备保护好自己的能力,我必须担起这个责任来。”
“我不接受!”她气着,只觉得他说的都是冠冕堂皇。
她现在好好的,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挑了挑阴鸷的眉头,薄靳晏凌峻的唇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