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是杭州人心头最柔软的一汪盈盈碧水。
水,也是今晚这场晚会最动人的美学元素。
陆子安揽着沈曼歌在船里坐下,湖面吹来和缓的风。
这是峰会给陆子安的特殊安排,他们不需要去应付任何人,可以安安静静地欣赏今晚这场美妙的晚会。
“不知道晚会会什么时候才开始。”沈曼歌努力抬起头朝远方张望:“可惜不能更近一点。”
“我们这个位置,虽然比不上各元首,但也算不错了,整场晚会都能尽收眼底。”陆子安微笑着拍拍她,安抚地道:“这晚会以后还会有,如果你想的话,以后我们再来。”
到那时,他们自然会坐到最好的位置。
沈曼歌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哎,不要了,再好,也不会比今晚更好了。”
毕竟光是这场晚会,导演就已经准备了大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这首《春江花月夜w,倒是与他此时心境极为符合。
光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人们来来去去,江景依旧。
难怪总有人想再活五百年,时间才是最无情的人啊……
他也总有一种担心时间不够用的感觉,玉厄迫在眉睫,却也只是危险的冰山一角。
以他一己之力,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他不知道。
陆子安深吸一口气,望着天幕上的星光。
思绪随着月光、流水静静的流淌,竟不知今夕何夕。
“这首《春江花月夜w,真的演绎得超级好!”沈曼歌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感动里,无比动容地道:“我从未听过一首乐曲,能有这么强的感染力。”
陆子安这才恍然察觉,自己的情绪不知不觉间便被乐曲带动了。
他定了定神,轻轻吁了口气:“是啊,确实难得。”
“要我说,我还是觉得这是乐器的功劳。”沈曼歌歪着头看他,眼里满是惊奇:“以前这首曲子我听过很多次,却没一次有这种效果!”
这首曲子里的空灵清冽,唯有以玉雕制而成的乐器,才能真正地触动灵魂。
陆子安没有否认,只是笑着道:“嗯?你听,第二个节目开始了……”
事实上,不止沈曼歌一个人这么觉得。
从台上下来的众乐师,简直都被手中的乐器深深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