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戌时前后,正是矾楼一带最为热闹之时,今晚由于《雁丘》新剧上演,又是殿试结果出来之时,矾楼一带更是人潮涌动。
然而东楼突兀的一场大。
由于许贯忠、萧让、朱贵等都是心腹,古浩天也不隐瞒,便把昨夜的经过说了一遍,虽然他没有说出与李师师之间的关系,但众人都已经明白其中微妙。
“难怪宫里会派人查看灾情起因,以我看他们必不会就此罢休,尤其那个师师娘子,他们定会再次找她麻烦,小官人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断了宫中那位的念想才好。”
许贯忠说出心中的疑虑,古浩天细思一下也觉得很有道理,刚才自己却是想的简单了,以为接出京城便好,现在想来以宫中那位的权势,他若要用心找一个人,天下那里能够安心,虽说他也不怕,但能避免总归是好的。他深思一会,粗粗有了一个主意,但不好在这个场面上讲出,只待与李师师见面了再说。
稍后,古浩天便写了一张纸条,叫卞祥立即送到莉花巷。同时他也感到京城处境日益险恶,于是与几人议了一下,便决定让无关人员先行撤出城外。当天下午,萧让便带潘金莲等出城去了。
莉花巷,李师师接到古浩天的来信时,正要派张妈去矾楼与王妈报信。这王妈与张妈两人本是从小带着她大的,对她也是女儿一般看待,不然李师师在矾楼这等场所,恐怕早就没有清白之身了。李师师成名之后在外头暗里置了一个宅子,张妈便离开了楼子,专门到外头替她看宅子。
“张妈,你便按古郎君信里头说的,去与王妈商议一下,看看可否行的通,不然女儿也要早做打算”
李师师说罢便把信中的话告于了张妈。这张妈在矾楼里混了一辈子,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女儿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听了女儿说的昨晚的遭遇,也是惊心不已,那人又是谁能得罪的,这时听了她的话,心想只能如此了,便匆匆的去了矾楼。
且说这天晚间,王妈在矾楼里接待了一个宫里的来人,若是李师师在的话,便会认得正是老皇帝身边那姓杨的太监。
“公公,俺家的女儿昨晚在雅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早间我们发现她时,已经不知被甚么人遭踏的不成人样,她堂堂一个京城的行首,往日里多少达官贵人我们也不让他碰一下,我们好心送她去侍候贵人,却落得这般下场,你们好歹也要给个说法。”
王妈一见那个太监,便哭的泪如雨下,伤心欲绝。那太监愣了一下,突想起昨晚下的药,那药性他是清楚的,若无解药任你甚贞烈女子也是受不了的,看来却是白白便宜了那个野汉子了。可是他也晓得青楼之人必会看的出其中端倪,若是传了出去,那还了的,皇家脸面又往何处搁,但他又不便明讲,于是恶狠狠的威胁道:
“一个姐儿自己不顾廉耻,怨的了他人,此事至此为止,庶莫谁也不许再多说一句,不然……。”
那姓杨的随后便拂袖去了。王妈良久之后才瘫坐在椅子上,刚才她可是冒着生命风险在做一场戏的,此时才觉得浑身冷汗。她喃喃的说道:
“女儿啊!你为妈妈赚了不少钱财,妈妈也没有对不起你,日后你便靠自己了。”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