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覆着浓稠暗炙的阴霾，菲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你恨我，是因为我强留你，是吗？”
背对着他的女人没有吭声，他甚至无法从她的背影看出任何端倪。
好半响的沉默，渲染着愈发凝滞的氛围。
“如果……我不再强留你呢？”
帝容华瞳孔骤缩。
萧寒锦看着她蓦然僵硬的背影，依稀可以分辨出震惊甚至是动摇的意味，他的唇畔勾起薄薄的弧度，若有似无的渲染着嘲讽和自嘲的凉意，“一年之后，我可以放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把孩子生下来——到那时，无论你是不要他还是时常来看他，都可以。”
话落，他松开了她的手。
帝容华正要转身，男人却在下一秒从背后抱住了她，让她没能动弹。身形紧贴，低哑的嗓音渲染着几分微不可觉的诱哄，“公主殿下，这样好吗？”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太有诱惑力。
帝容华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如果……万一我很喜欢他，想要带走他呢？”
男人手臂一僵，眸色又黯了好几度，唇畔的弧度却愈发深了几分，也愈发显得孤廖，“容华，是我从前对你太坏么，所以你如今要这么欺负我？”
帝容华蓦地咬了下唇，“你也可以去看他。”
“你根本就不想要他，怎么会喜欢他？”
帝容华张了张嘴，竟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明明最初的最初，根本不想留一个跟萧寒锦之间的羁绊，可是怎么就鬼使神差问了这样的问题。
“让我想想。”
她脑子很乱，动作紊乱的试图拨开他的手，“放开我，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萧寒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力道。